。
榮川點點頭,“那任家。”
薛明睿冷冷道:“我已經讓人去勸說常寧伯上摺子請辭。”這樣皇上會更加厭棄常寧伯。
榮川道:“任延鳳也不乾淨,是不是將他也牽扯進來?”
薛明睿搖搖頭,“不著急。這一次,我的奏章中只提夏家、樊家,如果皇上問起毛家,我們還要為毛家求情。”一定要皇上運用他的權柄處置大臣,否則就有算計朝政的嫌疑。
薛明睿拿起奏摺和榮川兩個人一起出了衙門。
……
常寧伯府主屋裡傳出哭泣的聲音,任夫人滿臉淚痕,“這可如何是好,西北是什麼地方,我們老爺這樣精貴怎麼能去那種地方。”
常寧伯垂頭喪氣地坐在椅子上。
任夫人用絹子擦眼淚,“老爺怎麼就答應下來。”
常寧伯豎起眉毛,將滿腹怒氣都發放出來,“我不答應?你知道早朝上有多少人被革職拿辦,那可都是朝官,我大周朝還從來沒有過這樣的事,就連莊親王爺就被禁足在府裡,朝堂上沒有任何人敢替我說話,我若不答應,”說著瞪大了佈滿紅絲的眼睛,“我的頭還能安安穩穩地在脖子上?”
任夫人聽到這裡,更加放聲痛哭起來。
常寧伯被哭得心煩,尤其那聲音哀慼,讓他覺得脖子上越來越涼,常寧伯霍然起身,“哭什麼哭,我還沒死呢,等我死了,你再哭不遲。”
任夫人整個人一顫,沒有了分寸,“延鳳呢,快將延鳳叫來商量,看看還有沒有補救的法子,現在朝廷還沒有下旨,給老爺個閒職,就在府衙裡督軍那也是好的,頂多在邊關吹上一年半載的風,也就回來了。”
常寧伯被任夫人說的心煩,在屋子裡轉圈一言不發。他沒少為晉升爵位奔走,大周朝有明文,晉升要有軍功,他和莊親王爺商議過,等到那日邊疆眼見告捷,他再去邊疆任職,到時候凱旋而歸,也做做大周朝的功臣,這樣晉升爵位就會名正言順。可是當今皇上對爵位一事把持的緊,他想要得這個好處,只能等到莊親王爺繼位。
沒想到真的有一天皇上派他去打仗,卻不是他想的去混個功名,而是實打實的疆場殺敵。
常寧伯正在思量,門口小廝進來稟告,“衙門有人送老爺的手摺回來了。”
常寧伯聽得這話,手頓時一抖,他下了早朝找了幾個文官一起妥善地斟酌了請辭的摺子遞上去,沒想到這麼快摺子就返了回來。
常寧伯將手摺拿到手裡,小心翼翼地開啟,看到裡面的硃砂字臉色大變,差點就站立不住。
任夫人忙上前攙扶,“老爺,老爺這是怎麼了?”
常寧伯半天才喘過氣,看向屋子裡的丫鬟,“快……快去將世子叫來。”
……
任延鳳在屋子裡叫了鋪子上的掌櫃小聲商議,“現在風聲緊,紅丸先不要出手了,找個妥善的地方存好,兩個制丸的道士讓他們先出京城,等到風聲過去了自然接他們回來。”
掌櫃的彎腰應了,“真是不巧,本來兩位師傅才做出了新東西,才拿了給世子爺看。”
任延鳳將桌子上的盒子開啟,裡面有兩顆丹丸
掌櫃的道:“師傅們說了,就算是皇上吃的金石丹藥也不過如此。”
任延鳳喜不自勝忙將丹丸收了,低聲吩咐掌櫃,“不要聲張,這些東西說不得就不能賣了。”夏家出了事,好好的財路就斷了,他是從家裡拿了好些錢財才做出來的東西,沒想到剛要盈利,竟然就……想到這裡,他就禁不住心疼。
掌櫃的也驚訝,“這樣可就太可惜了,都是世子爺的心血啊。”
都是該死的樊家,夏季成也是個蠢貨,不過是個戲子要是想玩,趁人不備讓人綁來玩死就算了,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