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盡孝。自己家中這個雖二,好歹現下還在眼前,許櫻哥嘆息了一聲,收拾妥當便去了宣樂堂。
到得宣樂堂,正好瞧見王氏獨自一人立在廊下喂鸚鵡,說是喂鸚鵡,實際上卻是在發呆。“二嫂?”許櫻哥一直走到她眼前,王氏方驚醒過來,強顏歡笑道:“三弟妹,不是說你身上不舒坦麼?怎地又來了?”
“我好多了。”許櫻哥一語雙關地道:“也是聽說二嫂身上不太舒坦,特意來替你的。挺不住就去歇著,不要硬撐。”
王氏的眼圈瞬間紅了,只來得及匆匆福了一福便低著頭快步往外走,她的貼身大丫頭彩繡忙拜託許櫻哥:“還請三奶奶替我們二奶奶在王妃跟前稟告一聲。”
“去吧,照顧好二奶奶。”許櫻哥收拾了心情,端起笑臉往裡走,卻見宣側妃並康王的幾個年輕姬妾都在裡頭陪著康王妃說話,康王妃的心情還算好,見她進去便笑道:“怎麼又來了?”
許櫻哥涎著臉笑道:“厚著臉皮睡了個懶覺便覺著好多了,屋裡沒事,閒不住,就來母妃這裡逛逛,順便混點好吃的。”
康王妃笑了一回,忽然道:“聽說昨夜小三兒回來後又冒著雨去習武場練槍法?”
許櫻哥微微一怔,抬眼看向曲嬤嬤,只見曲嬤嬤朝她使了個眼色,又厭惡地掃了眼正低頭含笑喝茶的宣側妃。於是心下了然,燦爛笑道:“可不是麼?三爺如今就想著成個文武全才的,好為父王母妃爭光呢。”
康王妃本來也只恐是她小夫妻二人又鬧彆扭,見許櫻哥這笑吟吟的模樣,又想起早前張儀正來替許櫻哥告病,怎麼也不像是鬧了彆扭的模樣,也就放了心:“我這裡都好,倒是看你氣色還是不好,該養著便要養著,別貪玩,回去罷。”
許櫻哥就笑道:“我還好,倒是適才遇著二嫂,她似是昨夜受了些涼,有些不舒服。”
宣側妃自來在這方面都是極和善的,聞言也不作他想,直接道:“我就說呢,她今日病怏怏的,沒什麼精神,問她她還不認。傳我的話,讓她歇著,該看病就看病,該吃藥就吃藥,別逞強,不然敏娘可怎麼辦?”後頭這話卻是對著曲嬤嬤說的。
曲嬤嬤忙吩咐底下立著的小丫頭:“去同二奶奶說,王妃讓她歇著不要過來伺候了,再請世子妃那邊使人去請太醫。”
宣側妃放了手裡的茶碗,眼神嫵媚地許櫻哥與曲嬤嬤之間掃過,笑道:“二奶奶、三奶奶都是純孝之人,只是年紀輕輕的還該多多保養身子骨才是。特別是三奶奶,王妃還等著你們開枝散葉呢。”
康王妃便皺起眉頭打發許櫻哥:“你也去歇著。”轉頭看向宣側妃:“馮家這要求也是合理合情的,老四若是有個爵位,這親事辦起來的確是好看許多。但最近就沒哪個府裡的子弟得封的,你也曉得,最近宮裡事多,皇后娘娘大病初癒,我也不敢拿這事兒去擾她,要不,再緩緩?這不是還沒進四月麼?離正日子還有些日子。”
宣側妃很有些惱怒,面上的神情卻越發哀憐,怯怯的道:“妾身是不敢亂開口的,只是適才馮家來人說的那個話,王妃您也聽見了,到底是賜婚……”
康王妃淡淡地打斷她的話:“我會把這事兒說給王爺聽,你自己也去和王爺說說,看是否想得到其他法子。小四自來乖巧,我也不想委屈他。”但若是自己時運不濟,康王不肯,那也怪不得人。
這種時候宣側妃要是開口給張儀端討封,那不是上趕著討罵麼?看來要在這內院裡混得好,光有府裡的第一手資訊是不夠的,必須再掌控外頭的形勢才行。許櫻哥心中掛著王氏那邊,便趁機退了出去。不一時,到得王氏所居的汾園,早有汾園的管事嬤嬤黃嬤嬤牽了王氏的長女敏娘迎上來。黃嬤嬤紅著眼圈讓敏娘給許櫻哥行禮問安,哽咽道:“昨夜就沒睡,生生熬了一夜。適才回來就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