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奔跑,警報聲不絕於耳。
避過大門,魏凌君沿著牆面往倉庫上方衝去,在煙霧的掩蔽下,他輕易上了屋頂。
這種倉庫上頭都有設定幾個供維修用的出入口,來到旁邊,魏凌君赫然發覺那個出入口已經被掀開,而旁邊躺著一個男子,男子身邊不遠處有一把碎裂毀損的槍枝。
不需要特地去檢查,魏凌君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他已經死了……沒有人可以流那麼多血,脖子又被切開一條大口後還能活著……他繞過屍體,隨手在那人身上丟下一張“淨符”,淨符一沾黏到屍體的臉後突然冒出一道白光,屍體沒閉上的眼睛慢慢閉上,猙獰的臉也逐漸祥和。
這種茅山術裡頭特有的淨符和佛門的大悲咒效用差不多,目的都是用來淨化冤死的靈魂。
觀察一會後確定沒有人在下頭,魏凌君跳入那個出入口,一落地才發現這裡是一間房間,看來是被架高特地用來檢修屋頂用,因此擺設相當簡陋,只有幾件沾了灰塵,而且已經生鏽的鐵錘和螺絲起子,地上零星散落好幾根螺絲和生鏽嚴重的釘子。
伸手在地上撿起幾根螺絲和釘子放入口袋,魏凌君走出沒關的門,也幸好他的輕功相當不錯,要不然依這種架構不穩的鐵架,任何人走在上頭都會發出不小的聲音。
空氣裡瀰漫著濃濃的煙硝味,由上往下看,一片煙霧瀰漫,零星的槍聲偶而還會傳來,不過和一開始相比已經少了很多。
煙霧散去,下頭的情況一目瞭然,手持衝鋒槍的黑衣人完全控制局勢,他們緊緊包圍著原本在裡頭的人。
魏凌君蹲身的位置十分隱密,正好是一根大鐵柱後頭,從下方很難發覺到他。
十幾個男女或坐或站,面露冷笑的看著黑衣人,他們的姿態高的驚人,把前頭對準自己的衝鋒槍視若無物,不只表情冷淡,甚至給人淡漠的感覺。
“哈哈哈,撲克團?”一個男子大笑,他從後方越過幾個黑衣人來到最前面:“……沒錯吧?”
這男子同樣全身黑色,穿著和其它人並無太多不同,但是大笑之間,卻給人相當程度的壓力,看來不是草包型的魔獵者。
這個人一出現就給在場的人一種特殊的感覺,就像……就像是剛拔出鞘的名刀,雖然他身上沒有拿著武器,但渾身上下都有懾人的氣味,相比之下,其它持槍的人就顯得“弱勢”很多。
這當然是一種非常主觀的看法,但現場的人都有那種感覺,而他的眼光從頭至尾都沒離開過坐在正中間的男人。
魏凌君所在的位置很不巧,他無法看清楚坐在中間的那個人,他側著身體拼命想讓眼睛可以看清楚那個人,他很有可能是撲克團的團長。
從他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坐在中間那個人的後側面,他的頭髮幾乎長到肩膀,魏凌君可以肯定他就是圓光術裡頭無法看清楚的幾個人其中之一。
光用眼睛觀看,魏凌君無法判斷出這個人的身上到底有沒有異常的能力,但一個能在超級惡人團體裡頭擔任看起來重要的位置,要說沒有足以服人之處那還真說不過去。
這種以惡人為主的團體可不會用道德程度或是學問高低來選主席,要當老大隻有一條路,就是拳頭比較大、比較硬,這才是真理。
“你是誰?”坐在中間的人沉吟了一會兒後開口問,不過,他問的不是“你們”是誰,而是問“你”是誰,顯然在他眼中,這些手上拿著衝鋒槍的人危險性比不上說話的這個。
“哈哈哈,撲克團的人果然不同凡響,這麼多枝槍指著都面不改色。”黑衣人的老大雙手十指輕彈,形成一個奇異的旋律,批趴批趴,趴批趴批……
彈指的聲音忽大忽小,在倉庫裡形成一種奇特的迴旋,仔細看,每個黑衣人的耳朵都塞著耳塞。
魏凌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