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的氣息。
那碎茶盞片砸到腳腕,疼的丫鬟直皺眉頭,卻緊咬唇瓣,不敢悶哼出聲,更不敢抬頭看著大夫人滿是紅疹的臉,方才有個丫鬟露出驚恐的眼神,被大夫人一個巴掌打了,五個青紅指印。還有指甲劃過的痕跡,觸目驚心。
可是丫鬟好奇,不看大夫人,她就不知道大夫人這會兒心裡在想什麼。萬一用眼神示意她端藥過去,她站著不動,那是找死。
丫鬟小心翼翼的抬眸,見到卻是大夫人滿是寒冰的眸底,帶著一股嗜血殺意。丫鬟背脊一陣陣發涼。
三太太這回真的惹怒大夫人了。
大夫人管家權被奪,府裡姑娘又出了事,老太太被氣的吐血,大夫人心底是高興的,二太太閃了腰,府里根本就沒一個能管事的,沒想到老太太讓四姑娘管家,大夫人當時就氣的嘴皮直哆嗦,要不是四姑娘,大夫人何至於會落到這般地步。說看她能把侯府管成什麼樣子!
沒想到四姑娘一出手就把幾個大管事的給辦了,要知道那都是大夫人的心腹啊,大夫人心底的怒氣再升一層。
後來三太太就回來了,一回來就接管了侯府。
三太太可不比四姑娘心軟,一出手,就將那些心懷不軌的管事的給發賣了,無疑是斷了大夫人幾根肋骨。
大夫人原是想破壞喜宴的,可是這回來的官員實在是太多,她不敢下手,因為老太太最顧及侯府名聲。要知道是她,這一次絕對會休她回門的。
她一直派人盯著喜宴,知道四姑娘準備了藥包要送給老太太她們,大夫人就吩咐丫鬟去告訴藥房管事的一聲。本來計劃天衣無縫,藥包到了三太太手裡,誰想碰到二太太那個愛拈酸吃醋的倒黴蛋,替三太太遭了一回罪。
更沒想到三太太會咽不下這口氣,逼迫廚房管事給大夫人下毒,瞧大夫人的樣子。這口氣她是咽不下去了。
可是咽不下去又能如何,出不了沉香院,能把三太太怎麼樣?
大夫人緊緊的抓著紫檀木雕花銅鏡,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目光落到鏡子裡自己身後那燒的正旺的炭爐上,嘴角劃過一絲冷笑。
“拿藥來,”大夫人心平氣和的吩咐道。
丫鬟有一瞬間的錯愕,大夫人不生氣了?
這不可能。
東苑,二太太躺在床上,對著妝花鏡左瞄右看,紅疹又消退了不少,她心情也好了很多。
準確的說,是聽到大夫人也長了紅疹,她心情才好的,唯一鬱悶的是,三太太沒有起,自己替她遭了回罪,她怎麼就沒長呢!
丫鬟站在一旁,笑道,“聽丫鬟說,大夫人臉上長的紅疹密密麻麻的,還腫了起來,可比太太前兒嚴重的多。”
二太太聽了,重重的冷哼一聲,“那是她活該!也不看看自己,都被禁閉在沉香院了,也失了老太太的心,還想害人,活該!”
害人就害人,知道藥包到了她的手裡,也不知道提醒一聲,哪怕使個眼色,她怎麼也會還回去的,結果眼睜睜的就看著她遭了罪,這口惡氣,二太太心裡能舒坦了才怪呢。
二太太坐在那裡,琢磨著怎麼也要讓三太太也起紅疹,這樣大家才一樣,不過轉頭一想,以大夫人的心性手段,三太太能討到好處才怪呢,她樂得瞧好戲。
松鶴院內,老太太也聽聞了大夫人臉上起紅疹的事,老太太只皺了皺眉頭,一句話也沒說。
對於自己挑選的三兒媳婦,她知道,不惹她,萬事都好,惹到她,這口氣橫豎也要出了的,便是她說情也沒有用,何況她都沒打算說情。
大夫人確實該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