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虛驚一場。
他點頭,“這小少爺以後要怪,就怪他這個不把他放在心上的母親吧。”
“不!不要!”陸曼芸回過神來,踉蹌的衝到樓梯口,紅著眼睛,“不,給我,不要讓我兒子受這罪,不要!”
早知道左琋是詐她的,她就該扎進去。
或許這樣,一切就結束了。
左琋冷哼,“你以為那還是糖漿嗎?”
“不管是什麼,不要傷害我的兒子,他還小!”陸曼芸也不知道,那一針裡面到底是什麼。
但是她清楚,如果自己再不主動一點,昀恆一定會受傷。
左琋揚眉笑出了聲,“那你就把這剩下的一針,打進去吧。”
看著桌上那支注射器還有一半的液體,左琋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她。
陸曼芸回頭,不解她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注射器跟普通的不一樣,它的中間有一個間隔,這最下面的一半,也就是紮在我身上的這一半是葡萄糖漿,而另一半,則是真正的艾滋病血液。你敢嗎?”左琋揚眉。
陸曼芸咬著唇,她二話不說,抓起注射器就往自己的身上扎去。
推動著注射的一端,將那剩下的一半,全都打進了自己的身體裡。
左琋見狀,拍著手,“果然是個好母親。”
“你可以放開我兒子了吧。”陸曼芸此時已經不知道左琋說的話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或許,她真的只是在嚇唬自己。
左琋站起來,“小二,把孩子抱下來。”
小二抱著孩子,陸曼芸就要去接。
小二卻不給。
“這,什麼意思?”陸曼芸一臉蒼白。
“你身體裡已經有艾滋病血液,你是艾滋病患者,你覺得你還能抱你的兒子嗎?”左琋對小二招手,“禍不及小孩,我也是有惻隱之心的。這孩子,你就暫時不要碰吧。”
“不!你明明說好的,把孩子還給我?”陸曼芸去搶。
可她怎麼能搶得過小二。
左琋走向大門,“陸曼芸,今天艾啟濤的心情會很不好,你晚上好好的侍候他吧,等他心情愉悅了,我就把昀恆還給你。你這麼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怎麼跟艾啟濤交待的哈。對了,千萬別做什麼小動作。我雖然對孩子是有憐憫之心,但也不全然是。”
說罷,瀟灑的走出了艾家。
陸曼芸整個人跌坐在地上,失魂落魄,不知所措。
。
“琋姐,剛才可真是嚇我一跳。”小二一想起陸曼芸把針插進左琋的身上時,到現在還覺得後背一片涼意。
左琋看了眼手臂上的血跡,笑了笑,“一會兒莊煜又得擔心了。”
“肯定會呀。要是一個不小心,那可是開不得玩笑的啊。”小二想想還是一陣後怕,“琋姐,那你給我的那一支注射器,到底是不是血?”
“不是。”就算她再怎麼恨陸曼芸,但小孩子是無辜的。
她看著睡得沉沉的艾昀恆,這是艾啟濤的兒子。當然左卿生下艾啟濤女兒的時候,可是被馮麗珍陸立國給殘忍殺害了。
如今讓她對這個小孩子下手,她哪能真的做得出來?
小二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你不會那麼做的。”隨即又凝重道:“可是姐,斬草不除根,怕是後患無窮啊。”
雖然孩子無辜,可這終究是等於放虎歸山,是他們這種人的大忌。
“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左琋輕撫著艾昀恆的臉,目光堅定不已。
小二見狀,也不多說什麼了。
車子抵達了郊外的一座X會所。
按了三下喇叭,大門緩緩開啟,小二開車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