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的,只是他也有私心,明知道這麼做是不對的,可他還是想要包庇著白心雅,哪怕她錯了。
錯了又如何?他寧願陪著她一起在錯誤裡沉淪,也不想當個正義感爆棚的救世主將白心雅親手送進昏暗的監牢。
他知道遲早會有東窗事發的一天,所以他從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開始就一直在高空中走鋼絲,走錯一步踏空了,就會摔得血肉模糊。
可他不在意,只要能護著她安穩度日,這些事,他都不在意。
紙包不住火,沈臨安唯一沒想到的便是這一天會來的這麼快,快到他毫無準備。
本以為今天過後,迎接他們的是嶄新的生活,未曾想,會捲進更加黑暗的漩渦。
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陸衍北靜靜陪著白夏在外邊等。
等到警察出來,白夏才知道了事情始末。
控告謀殺的原因是因為他們警方收到檢舉,內容便是白心雅的作案過程。
白夏她怎麼都沒想到白心雅會想不開對白元尚和那個私生子動手,知道了事情的經過後,白夏竟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沈臨安還留在警局,白夏則是被陸衍北給帶走了。
“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白夏問,“所以你才會突然跟他們聯絡?”
也難怪白心雅會找上陸衍北,合著是因為陸衍北早就知道這一點,難不成他是在利用這個把柄拿捏著白心雅?
可是……他為什麼要用這件事來要挾白心雅?白心雅身上難道還有可以為他所用的利用價值嗎?
陸衍北幫她系安全帶的手一頓,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深,一時讓人看不清明晰。
他既不開口解釋,也不打算主動坦白,這讓白夏很苦惱。
“旁人與我無關,我要擔心的人只有你跟孩子”陸衍北眉眼清冷如凝了月霜,嗓音淡淡,“怪我也罷,怨我也好,我都不認為我哪兒做錯了。”
他甚少對自己擺著一副嚴肅的模樣,多數時間面對自己跟孩子時,眉眼間總夾雜著幾分無奈,黑白分明的眼底深處也總能探尋出那麼幾分清清淺淺的笑意和寵溺。
現在見他瞳仁墨黑,如化散不開的濃霧,白夏不由得輕笑出聲,抬手輕撫過他眉眼,“我何時說你做錯了?只不過是問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罷了。”
“陸先生什麼時候心眼這麼小,連問都問不得了?”
手被握住,溫軟無骨的小手被緊捏著,他似是鬆了口氣,卸下了原先的冷然,“白心雅畢竟是你妹妹,我怕你會怨我。”
他沒有將東西交給警方,更沒有去檢舉告發她,這一切,都是發生在陸衍北不知情的情況下。
事實上,他原本就沒有想過要對白心雅怎麼樣,再怎麼說白心雅都是白夏的妹妹,哪怕兩人現在並沒有血緣關係。
他什麼都不怕,也不會擔心別人誤會他,他只擔心白夏會覺得自己做的不對,會因此而對自己生了嫌隙,想要遠離自己。
這一點,他無法忍受也決不允許。
“我信你啊”白夏彎了彎唇角,眸兒清清潤潤,“我們才是一家人,你我本就是一體,我只希望以後你做事以前能夠不要瞞著我,我唯一介意的就是你總不願意跟我說你的心事,或者你打算做什麼,這讓我覺得很挫敗,我好像就是個沒用的人,什麼都幫不了你,還總給你添麻煩。”
“我……”
指腹抵唇,如玉蘭般的溫香拂過鼻尖,淡淡的一抹雅香,絲絲縷縷如無形絲線將心臟緊緊纏繞著,嬌儂軟語,“折騰了這麼久我有些累,多餘的話就不要說了,好嗎?”
她知曉陸衍北是很難會做到將所有的心事跟自己坦白,在他心底,自己是個需要被保護的人,他也樂於保護著自己,只是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