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能和周落度過一整晚,傅景晨卻提不起精神。
他甚至有點走不動了,於是說:“落落,我們坐下看會兒風景。”
兩個人坐在湖畔。
岸邊搭了不少帳篷,帳篷外亮著燈,大概是露營的人。
“喜歡露營麼?”周落問,她喜歡這種感覺。
“嗯,但平時工作太忙了,很少有這麼鬆弛的時候。”傅景晨如是道,“落落,跟你一起我覺得很輕鬆,不像之前神經總是緊繃著,而且在你旁邊很踏實、又有安全感。”
“你不會覺得我太土了嗎?”周落雙手環過膝蓋,“我從沒跟你提過我父母,他們都是農民,面朝黃土背朝天那種,他們廢了好大的勁兒才湊足我的學費,讓我走出農村。”
周落說著說著停了下來,她眼眶紅紅的。
“然後呢?”傅景晨問。
女人緩了緩繼續說:“他們最大的心願便是讓我考上大學,留在大城市,後來我確實考出來了,並在天城找了份不錯的工作,工作穩定了,我想把他們接過來,他們卻不願意。”
“我爸說,他在農村習慣了,城市裡人太多,他會不知所措,我媽說城市裡車多、路多,她都不敢出門,他們不願意過來,卻讓我留在大城市,那是為了什麼?拼死拼活一輩子,難道只為了讓我離開他們?”周落從沒和任何同事說起過父母。
他怕別人瞧不起她的出生。
傅景晨知道周落的房子是租的,於是說:“會不會他們想來,只是怕城市消費太高不捨得,落落,你可以跟他們說,你找了個經濟不錯的男朋友,關鍵對你也好,生活方面他們用不著擔心。”
男人的話讓周落感動了。
她微微抬起下巴:“我和你想法一樣,我記得剛租到房子那時,他們不放心過來看了下,城裡的房子再小都比農村乾淨,他們說這房子很貴吧。”
“就連吃飯,我要帶他們去飯店,他們都不肯,說我最喜歡吃我媽做的菜,讓我媽做,而我只想讓他們嚐嚐不一樣的美味。”提到父母,周落心中滿是虧欠。
後來傅氏解散了,她更加沒能力將父母接過來。
周落回憶著。
手機鈴聲打破了夜晚的靜謐。
傅景晨又看到了討厭的兩個字,他直接結束通話。
周落低頭也看到了螢幕上的兩個字:“她怎麼又找你?”
傅景晨心虛,隨便找了個理由:“她不就這樣,找理由糾纏。”
“我把她拉黑。”男人順手將容冰又放到了黑名單。
傅景晨居然直接掛了電話,容冰再次撥過去,聽筒裡傳來無法接通的提示音,她知道自己又被拉黑了。
纏綿過後這樣無情,容冰又氣又惱。
幸好她早有準備,她用提前準備好的另一個號碼給傅景晨發去訊息【你的手錶忘記拿走了】
晚上傅景晨在藥的作用下,大腦不算清醒,容冰順走了他的手錶,她知道,那表對傅景晨來說很重要,只要表在,他倆還會再見面。
傅景晨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果然空空的,可是他什麼時候將表拿下來了,男人完全沒印象。
怕周落聽到對話,傅景晨捂著聽懂:“明天再說。”
周落隱隱約約聽到容冰的聲音,傅景晨的表情似乎有些慌張,男人結束通話電話後,她問:“容冰又想整什麼么蛾子?她居然換了號打過來,可見早有準備。”
“不就是說我還有東西沒拿走,我都說了直接扔掉。”傅景晨說謊道,“沒完沒了了。”
“不要的話別去拿好了,她不肯扔了隨她,景晨,我下午還在想我是不是對容冰太仁慈了,應該告訴她我們一起了,我為什麼要怕她呢?”周落不想每次和傅景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