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如此開心的話,恐怕確實如自己所想,祁仕並不是被霍生復鉗制了。應該是霍生復自己都沒找到他。
想找,但找不到。
甚至在警察那裡亂告,說不定還能借助警方的力量找到祁仕,畢竟這才是他最保險的託底方案。
確認了這一點,晁亮明顯鬆快了許多,纖長的指尖在膝蓋上,像彈鋼琴一樣輕敲了起來。
隔了一個座位的年輕男人,視線又再次被晁亮跳動的指尖吸引,停在了他的手上。
祁仕顯然也看出了霍生復的居心,一句話也沒有說,目光炯炯,堅定地走到被告席。
只是擲地有聲:
“我就是另一個被告,祁仕。我已經向警方自首了!
江雪小姐所指認的,我認罪!”
“兩年前,《奔月》的影視專案成立,我聽從霍生復的指令,透過利益誘惑,以演藝人員的名義,廣搜年輕貌美的男性、女性,並籤進霍生復的公司,也就是霍盛。
霍生復,在對這些年輕舞蹈學生進行培訓的同時,篩選供其玩樂的人選,鑽合約條款的漏洞,打法律的擦邊球,威脅、強迫年輕學員完成毫無人格的’表演‘,也就是影片中看到的那樣!”
“大部分學員,面對高額的合約賠償金,以及出於對自己演藝生涯的考慮,都選擇了沉默……
當然,不乏有例外的,比如江雪。
也有其他鬧事的,但都因為沒有證據,最後不了了之了。”
祁仕像是不忍心說下去了一般,埋下了自己的頭。
場上已經從剛剛的細細簌簌的討論聲中陷入了一片寂靜。他頓了頓,繼續補充道:
“是我,江雪的影片是我給她的!我在霍盛幹了這麼多年了,想查一個監控,還是很容易的!”
霍生複本來還喜形於色的臉,隨著祁仕說得越多,愈發陰沉,漸漸掛了下來,終於忍不住立刻辯駁:“你他孃的放屁,四樓的監控你怎麼可能……!”
“肅靜!”
審判庭的秩序容不得這樣亂來,霍生覆被喝止住。他拼命讓自己恢復理智,畢竟現在局勢還不明朗,這個祁仕天生無法被定罪,如果真的跟他的案子綁在一起,結果也未嘗可知。
“怎麼不可能?四樓的監控既然那麼難得,不恰恰說明你藏著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祁仕氣勢不減,反問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