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贈英雄,難得這幾位將門之女,倒讓陶姐姐喜歡。實在叫我們羨慕呢。”
臨雲一聽,怒道:“吳小姐這幾句話,卻叫我聽不懂了。吳小姐言下之意,我們將門之女,乃粗鄙之人,故入不了你們書香門弟的眼?”
吳二小姐眉毛一挑,卻溫婉笑道:“衛妹妹這是哪裡的話?我可絕沒有這層意思,只是羨慕幾位能得陶家姐姐喜歡罷了。”
臨雲端著茶,又喝了一口,方冷笑了一聲,緩緩道:“那便罷了。若是有人以為我家姐姐一向低調行事,便無才德,那就真是可笑了。家兄雖不敢自許才學過人,可在京都俊才中,也算略有蔳名,卻沒有人知道,家父長年行軍,自幼家兄的課業,除先生授業之外,都是由大姐教導的。我家大姐,八歲已熟讀《史記》,十歲已閱完家中所有藏書,若論才學,雖不敢說能及陶家姐姐,可如有人能以為就比我家大姐勝了多少,就算我家大姐不計較,我卻是不服氣的。”
語調不高不低,可這一番話,卻說的眾人懷疑者有之,敬佩者有之,詫異者也有之,便俱看向衛臨瀟,衛臨瀟目不他視,看著臨雲,微微一笑,淡淡道:“臨雲休要胡言,在坐諸姐妹,皆家學淵源,我們豈能班門弄斧?”
吳二小姐本欲出言再譏,可侯府卻不是她能得罪起的,何況又有陶晨芙在,因此忍住未再出聲。
臨雲見衛臨瀟眼中雖然有絲責備,語氣卻很坦然,臨雲便知道姐姐明白她的心思,笑道:“姐姐何必太過自謙?雖妹妹多嘴,可我們侯門之家,也實在不必太叫人小瞧了去。”
臨雲雖從小妒忌衛臨瀟深得父親寵愛,又得哥哥敬重,在侯府之尊,僅次於一家之主的父母還有未來主人的世子哥哥,那些,原本應該是屬於她的。
可衛臨瀟畢竟是她血脈同承的姐姐,在外人面前,她們是這世上最親的姐妹,自然不願意讓人小瞧,何況她也知道,此次母親帶她們三姐妹前來,必定是與傳聞有關。又豈能讓自家大姐在未來的婆家失了臉面?她知道大姐的性格素來低斂沉闊,未必會與吳二小姐一般見識,何況那吳二小姐的話,分明是在挑唆大姐與陶家姐姐的關係,她再不懂事,也知道尚書令大人家是不可輕易得罪的,又豈能讓她一個小小的吏部尚書家的小姐得呈?
那些小姐們見氣氛緊張,俱不說話。這些小姐,個個出於豪門,誰也不會傻到為一個吏部尚書家的小姐出頭。倒是陶晨芙聽了臨雲的話,心下暗自歎服,人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果然如此。又想吏部尚書畢竟是自己父親的門生,也不好叫吳二小姐太過難看,便打了個圓場,點著衛臨瀟的額頭笑道:“你這丫頭,我雖早知道你見識不凡,淡吐不俗,因此才極喜歡你,倒不想你深藏不露至此。你倒說說,對我也隱瞞,我該怎麼罰你?”
衛臨瀟正想認錯,卻聽臨雨脆聲道:“陶姐姐不必生氣,自您上次送了書畫給姐姐,姐姐不僅把您的畫親自掛在了牆上,那本您親自臨寫的書,我家大姐更是整日奉在手上,輕易不讓我們碰的。不知有多寶貝,可見陶姐姐的字畫,我家大姐是多喜歡了。前年父親得了蘭少月的字,給了大姐,也沒見大姐喜歡成這樣。”
陶晨芙噗嗤一聲笑了:“你這小丫頭片子,是怕我生你大姐的氣,所以給我戴高帽子呢。”
臨雨就睜大眼睛,天真而無辜地說:“陶姐姐不信,可以問問我二姐,臨雨可曾說了一句假話。臨雨最乖,大姐說,小孩子要誠實,不可以說假話的。”
陶晨芙見她實在可愛,便欠了欠身,捏著她的下巴道:“好了,陶姐姐知道你最乖,是姐姐說錯話了,明兒給你送你要的畫去,給你陪不是可好?”
臨雨便露出了招牌的笑,眼睛彎成了月牙兒,更顯的可愛玲瓏:“姐姐說真的?不許反悔哦。”邊說,邊跳到陶晨芙面前,歪著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