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子,比不過唐媛等人心眼實在。往往都是剛靠近便又躲了開去。
如此再三,馮寶兒姐妹二人如何不懂得這中間的玄機?馮寶兒雖然心中暗罵阮珠娘等人狡詐,不堪重用,卻也並不多麼生氣,不顧許櫻哥的球杖已經觸到地上的球,反倒主動提韁站住了,舉起手裡的球杖攔住她妹子馮月兒,笑道:“二妹妹,不該這樣打球的。你這樣要是驚了馬,又或是傷了人怎麼辦?快把球杖收起來。”
馮月兒果然依言收了球杖,勒馬停住,學著男子般的抱拳給眾女子團團賠禮道歉:“小妹我從前只是和家裡人隨便瞎打,原不懂得規矩,各位姐妹休要和小妹一般見識。小妹這裡給各位姐妹賠禮啦。“
見她們如此作為。眾人都吃了一驚。阮珠娘和楊七娘是不明白一向爭強好勝慣了的馮寶兒今日怎地輕易就放了手,但卻不敢問,只能暗自慶幸,不需要再似之前那般拼命——她們雖然只是裝裝樣子,但那樣野蠻的打法,誰知道接下來會出什麼意外?
許櫻哥雖然想贏馮寶兒,卻不耐煩授人以柄,將手中的球杖猛地把那球擊了出去,接著也站定了,含笑眯眼看著馮寶兒姐妹接下來如何作為。
唐媛則是直截了當地道:“馮寶兒,你們姐妹太不厚道啦!明明之前就說好了的,不許胡來。月兒卻上場就胡來,你們姐妹倆以二對櫻哥一個,眼看著便是如此也爭不過櫻哥,櫻哥已經搶到了球,卻又來這一招緩兵之計,倒叫櫻哥這個守著君子之道的人著了你們的道兒。接下來,是不是又要重新開球,然後再來這麼一回,直到你率先拔了頭籌為止啊?既如此,你明說就好,咱們怎麼也得給你這個地主這份臉面,就不必拿姐妹們開玩笑了!”
她這話說得太難聽,便是馮月兒的臉上也忍不住露出些怒色來,難為馮寶兒臉上一派雲淡風輕,和和氣氣地再次給場上眾人團團行了個禮,笑著解釋道:“唐媛,你誤會啦。我妹子雖然個子高力量足,其實年幼,才不過十四歲都不滿。往日就跟著家中下人玩玩,大家都讓著她,她就成了習慣,一上場就忘了規矩……“說到這裡,馮寶兒臉上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笑容來,用商量的口氣道:”要不,我讓她先下去,就咱們七個人打如何?“
唐媛張目結舌,馮寶兒今日這樣好說話?雖然馮寶兒臉上的笑容很真誠,馮月兒也真的做出了想要退場的模樣,但她怎麼都覺得似乎這裡面隱藏了什麼陰謀。她迅速和許櫻哥對了一下眼神,很肯定地說:“明說了吧,雖然是單門球賽,但實際上大家都曉得,就是你和櫻哥兩個爭輸贏。我們三個是向著櫻哥的,她們三個也是向著你的,月兒若是下去,便是以四敵三,便是勝了也是勝之不武。月兒不必下場,你們自己商量著辦,她再犯規便算她提前出局!你們可不許找酸話說!”
馮寶兒感嘆道:“真是君子啊。月兒,快給你幾位姐姐行禮謝過。”
許櫻哥微笑著,心裡很不贊同唐媛,但是無力阻止。她就想順著馮寶兒的意思,讓馮月兒出場來著,以便看看突然裝扮起知禮明事的淑女來的馮寶兒到底想幹嘛。以四敵三很可恥嗎?不可恥。強龍不壓地頭蛇,她們可是在人家地盤上哇。但多一個馮月兒與否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她也就安然受了馮月兒的禮,半真半假地道:“月兒,你的力量很好,能不能一杖擊碎馬兒的膝蓋啊?”
馮月兒的胖臉一僵,乾笑道:“不能。許家姐姐能麼?”
“哪能?我可沒那本事,只是聽人說過而已。”許櫻哥搖頭輕輕嘆息,靠近她耳語一般地低聲道:“姐姐不才,最多就能把馬兒嚇瘋。”說完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