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將軍舍小我而就大我,墨哥佩服。本想請將軍和眾位兄弟喝一杯慶慶節,可惜將軍還得接著找細作,我實在不敢請留。不如改日,將軍何時得空何時來,酒錢算我的。”
直接拒絕回去盡本分,怎樣?這位,離家半月,不知道他的弟媳婦要不管不顧,商人照做,跟蕭三開啟天窗說亮話了。
丫頭?不好意思,她已經卸任。
蕭二還真想把墨紫就這麼拎回去,讓裘三娘多多管教。但,他不能。因為墨紫這時是墨哥,儘管她如今的男裝扮相越來越馬虎,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會謠言滿天。三弟那兒夫妻感情才開始調和,也會因為這個丫頭鬧僵。他也怕長輩們問,要是讓祖母和母親查出來,這丫頭一定不會有好日子過,一頓打是逃不掉的。他雖然覺得她該受受教訓,卻不知為何,不想瞧她受皮肉之苦。
於是,他只能暫時罷了,領著人撤出望秋樓。
岑二瞧著揚起的煙塵,大口吐氣,“乖乖,這一晚折騰的。”
墨紫面無表情,她在想一件事,一件很令她在意的事。
烏延勒來望秋樓做什麼?難道只是吃飯喝酒看葛秋?
“岑二,今晚的客人你都有印象嗎?四男一女。兩個年紀大的,一高一矮,其中一個山羊鬍。年輕的,應該有個長相很俊的,特徵嘛——”她想了想,“他束髮的,應該有一隻深紫色的寶石扣。”鳳凰石。
岑二搖頭,又突然想起來,“四男一女沒有,不過有五個男子,其中三個跟你說的一樣。他們訂了包間,正是金桂軒。”
看來,葉兒扮了男裝。墨紫接著問,“只有他們五人?”
岑二找了負責金桂軒的夥計。
夥計們說,自始自終只有那五人,叫了桌酒菜,在裡頭大概近兩個時辰。他們就在門外頭,沒有看到其他人。
是自己多想?墨紫沉吟片刻,“可請了葛秋?”
葉兒對葛秋住的苑名那麼熟悉,不應是猜中的。
“有,請了司琴和司笛的淑娘和賢娘。”一個夥計回道。
司琴的?原來是借了這個身份。
“葛秋的事,得經過琴姑姑。”岑二問墨紫,“要問琴姑姑嗎?她對那些葛秋姑娘們可是護犢子似的,個個寶貝。”
可見岑二平時受過琴姑姑不少氣,墨紫笑問,“不知琴姑姑在哪兒?”
岑二和趙亮異口同聲,“楊凌。”
墨紫心裡放著這事,很奇怪,就是惦念,無論如何要去問問。
贊進如今只要見到墨紫,就一定要跟的,因此她趕不走,只能帶著。一帶,帶倆,因為還有岑一郎。
楊凌在雲歌臺的蘭草亭。
墨紫走到亭外花間,便聽塵娘正淡淡輕唱一首詞。
等塵娘唱完,就有數聲拍掌數聲好,不喧譁不放肆,便靜了。怪不得趙亮對楊凌評價甚高,看來這世上仍有一些真君子。
繞過去,亭裡便一目瞭然。四位素服青年,或白衫或青衫,圍坐一桌,悠閒吃酒。有兩位,佔一東一西兩頭桌案,一個寫字,一個作畫。塵娘和琴姑坐偏席,含笑愉快的神色。
墨紫找個夥計,讓他請琴姑出來。
琴姑一見她,就說,“我叫塵娘過來,她有些日子不見你,還問呢。”
“別擾她的好興致。”葛秋其實不易,碰到這般能笑得會心的好客不多,“我就問問姑姑,司琴的淑娘和司笛的賢娘,可是從洛州帶出來的?”
“淑娘是,可賢娘是本地的。你問這做什麼?”琴姑老人精,目光立刻狐疑。
“琴姑姑有她們這些日子的待客單子吧?給我瞧瞧行嗎?”為了結算方便,葛秋的活動會有記錄。
“行是行,不過得等明日,我這會兒跟著塵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