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身邊,這小小的動作,無疑透露了已把他當成親近的人。
“你跟蹤我、監視我?”想到自己這些日子以來,不只一次感覺詭異,原來是早就被監視著,她不禁心火燒旺。
“不是的,我只是想看看你,知道你過得好不好。”唐秀雅望著她的目光裡充滿了憐惜與愧疚,三年多來,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她。
莫虹淵冷笑,眸底不著痕跡的掠過一抹哀傷。
她最需要關心安慰的時候,她袖手旁觀,過了這麼久才想到要關心她,未免太遲了!
“我不需要虛情假意,離開的時候,不是說過我是好是壞都跟莫家無關了嗎?”她憤慨的拒絕她的好意。
“那不是我說的!”唐秀雅紅了眼眶,女兒的不諒解早在她的意料之中,否則也不會這麼多年沒有聯絡了。
眼眶紅大概是一種會傳染的毛病,看見她眼眶紅,莫虹淵也莫名的覺得眼眶熱熱的,不禁膛大了眼,以免水霧不爭氣的冒出來。
“對,不是你說的,但你默許了,眼睜睜的看著我走了。”她怨憤的指控,柔荑緊握,之間陷入了柔軟的掌心裡,就像此刻揪痛的心。
“淵淵……媽媽沒辦法……”唐秀雅上前一步,想要碰觸她,她卻倒退了一大步,排斥的舉動相當明顯。
“我三年多前就沒有媽媽了!”莫虹淵激動嚷出傷害彼此的話,她胸口因翻攪的心情而劇烈起伏著,清亮的大眼也充滿怨憤的瞪住她,可是當她看見唐秀雅捂著唇落淚,她並沒有痛快的感覺,反而覺得更加難過。
莫虹淵皺眉咬牙,不想再繼續失控,於是轉身就走。
“淵淵……”唐秀雅心痛的低喚。
申中澈不知所措的來回看著他們,大概知道了這婦人就是莫虹淵的母親,可這混亂的情況,他暫時插不了手,只得急急忙忙的跟上莫虹淵。
申中澈的車子在莫虹淵住處外停了下來,他憂心的看向副駕駛座的她,自上車到現在都不發一語,只是面無表情、目不轉睛的瞪住前方,眼淚不停的從眼眶出來。
他不催促她下車,也沒出聲打擾她,更沒拿面紙幫她擦眼淚,只是心疼的、沉默的陪伴著。給她整理心情的空間。
他知道她想講就會講,她只是心情還沒平靜,不過話說回來,她剛剛真的很激動,在他印象中,她就算生氣也是冷著臉,頂多聲音揚高一點,連話都不想多講,可是方才她居然大嚷,氣到整個胸口都劇烈起伏。
莫虹淵哭夠了,這才轉頭找面紙擦眼淚,抹鼻涕,也懶得顧什麼形象了,反正在愛人面前放肆的流淚,似乎是愛情裡的一種特權。
“她是我媽媽。”她冷不防的冒出一句,咬牙切齒得像是非常不甘願,才這麼說。
她曾跟他講過過去經歷的那些事,所以他現在應該能夠明白她心情的衝擊有多大。
“我曉得。”申中澈立刻響應。
莫虹淵又再度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在開口:“你要上來坐坐嗎?”
申中澈敏銳瞧見了她眸中的惶然無助。
擔任護花使者那麼久,她從沒有讓他去過她家,今天會突然解嚴,肯定是真的需要有人陪她講話,他當然義不容辭。
“好啊。”
他們停好車,一起上樓,開門的第一時間,ROCKER熱情迎接主人。
“你先坐一下。”莫虹淵脫下外套,π自往臥房走去。
申中澈在沙發落坐,引誘ROCKER靠近,撫摸著它。ROCKER被她養得很好,跟以前瘦不啦嘰的垂死模樣相較,現在簡直是養尊處優的肥仔。
他目光四處瀏覽,好奇打量她的家。
這間屋子看起來有二十幾坪左右,風格和擺設簡單利落,而且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