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出來。”
“等我幹什麼?”
“請你喝酒!”
張大官人笑道:“區區小事,何必這麼客氣!”
祁山道:“我知道一個地方,絕對正宗!”
張揚跟著祁山來到了東江南郊星天河的一處養殖場,祁山把車停好,一條黑色的土狗蹦蹦跳跳迎了上來,祁山笑著蹲下身去,拍了拍土狗的腦袋。土狗和他極其親熱,伸著舌頭搖頭晃腦。
張揚聞到了飯菜的香氣,一個身材不高的中年人一瘸一拐走了過來,他叫龐青山,過去曾經是越戰老兵,是祁山過去的鄰居,如今在這裡承包了這片水域,以養殖魚類為主業。
祁山笑道:“老龐,準備好了沒有?”
龐青山樂呵呵道:“雞已經燉好了,一鍋鮮在爐子上燉著,你們先去露臺喝酒,我這就給你們把菜送上去。”
祁山和張揚沿著樓梯來到平頂小屋的上面,桌子已經擺好了,上面放著四樣冷盤。
祁山邀請張揚在桌前坐了,微笑道:“這裡環境雖然簡陋了一些,可老龐燒菜的手藝卻是我吃過最好的。”
張揚笑道:“環境很好啊,涼風習習,河水潺潺,這種意境不是隨便能夠找到的。”
祁山道:“老龐是個退伍老兵,參加過越戰,一條腿瘸了,也失去了一隻眼睛,家境非常困難,開始在我公司看門,後來承包了這片魚塘,他的所有水產都是由我來包銷。”
張揚道:“你很喜歡做善事啊!”
祁山笑道:“可能是造得殺禁太多,所以我一有機會就儘量多做點好事。”
張揚呵呵笑了起來。
祁山車內有不少好酒,他拿了兩瓶三十年茅臺,給張揚則了一杯,自己卻則了杯茶。
張揚道:“你請我喝酒,怎麼自己不喝?”
祁山道:“我喝酒過敏,所以從小到大滴酒不沾。”
張揚點了點頭,既然人家這樣說,他也不好勉強。
龐青山將燉好的老公雞先端了上來,香氣撲鼻,讓人口舌生津,張揚招呼道:“龐師博,一起喝點兒?”
龐青山笑道:“你們吃,我去做菜!”
祁山和張揚碰了碰酒杯,抿了口茶,張揚吃了口冷盤,發現龐青山的廚藝的確很不錯,難怪祁山會把他帶到這裡來。
張揚道:“我本以為你會送林雪娟回去。”
祁山淡然道:“她丈夫過來了。”
張揚把那杯酒喝完放在桌上,看著祁山深邃的雙目,低聲道:“你有心事?”
祁山微笑道:“有心事,過去我一度以為沒有金錢可以辦不成的事情,可當我真正擁有金錢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在得到的同時失去的更多。”他幫助張揚則滿酒,輕聲道:“你不介意我把你當成一個傾訴物件吧?”
張揚笑道:“我反正沒什麼事,你好酒好菜的招待我,聽你說兩句話也是應該的。”
祁山笑道:“其實我心裡很悶,所以才想找人一起喝酒,我偏偏又不能喝酒,想來想去,我就想到了你。”
張揚道:“你還是不夠鬱悶,真正鬱悶到了極點,就算是不能喝也拼著命去嘗試一下。”
祁山道:“到了我這種年齡已經過了衝動的年齡,我也想醉,可是我的理智不允許,很多時候,理智未嘗是一種好事,像我這樣理智的男人缺少血性,女人也不喜歡太理智的男人。”
張揚夾了個雞腿,龐青山的手藝讓他讚不絕口,祁山的話他在聽,可是並沒有產生任何的同情心,他認為祁山是在無病呻吟,一個家財萬貫的富商,情緒上偶然產生的低潮罷了,這種低潮不僅僅和林雪娟有關,可能還有他的緣故,畢竟是張大官人一手將祁山的親弟弟從東江逼走,還從他的手上敲到了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