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雲都的晚上似乎並不平靜。
各個府裡的有些勢力的大人們都在召集參謀討論這件事情。
太傅府。
太傅府並不豪華,是江南水鄉的風格,很清麗,古樸的氣息很重。
太傅古鵬正作為一品大員,皇帝之師,地位超然,雖然沒有實際的權利。
但是他門下的門生遍佈雲國各地,構成了一個極大的人脈網路。
夜色給府邸蒙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他書房裡燈火通明。
三個人圍著他坐著。
“太傅,這件事您怎麼看?”說話的男人是太傅古鵬正的謀士之一黃翰。
他鬍子拉碴,頭髮凌亂上穿褐色短袍,下著黑色長褲,雙腿叉開坐著,坐得十分隨意。
全身的肌肉讓人無法想象也是太傅的謀士之一。
他問話直白,沒有遮掩,有什麼說什麼,因此古鵬正並沒有怪物他。
反而說道:“本官覺得皇上似乎……要有所動作了。”
他的語氣嚴肅,用詞十分謹慎。
身著白色交領長袍的是席飛,他手上的扇子不停地發出聲響,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另外一邊坐著的男人名叫印傑超,他的眼睛銳利,隨時都透露出一種陰鬱的目光。
他身穿著的是灰色直裾深衣,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嚴謹刻板。
太傅古鵬正的話音落下,眾人都沒有答話,燈花跳動,燭光映襯得外面更加黑暗。彷彿有怪獸就要出來。
還是席飛先開口說道:“太傅說得有道理,皇上忌憚元將軍已久,此時便是一個大好時機。若是元將軍做好了,皇上應該會明升暗降,給他一個什麼封位便打發了。”
他頓了頓,臉上帶著嘲諷的表情,“同時以此為藉口,把兵權收回來。若是做差了……”
黃翰介面道:“若是做差了,那麼皇上會將所有的責任推到元將軍頭上,治他一個殺頭之罪。”
太傅古鵬正點點頭,拿起桌上的茶杯,低聲道:“本官則是這麼想的。以皇上的性子,早就欲除之而後快樂!”
“這都是因為元將軍擋路了。”印傑超嚴肅著一張臉,不帶絲毫情緒,彷彿說的無關緊要的話。
這話卻讓在場的人都停了動作。
席飛的扇子停了停。
黃翰本來蹺著腳,吊兒郎當地抖動著,聽了這話,也停了一下。
太傅古鵬正手上喝茶的動作更是頓了半晌,才將茶送去口中。
“本官怕的就是,什麼時候,本官,也擋路了。”
印傑超表情淡然,“皇上早已覺得太傅擋路了,不然為何您手中的決策權越來越少?皇上也不願再給你看那些重大問題了?”
“印先生說的對,皇上早已在削減本官的權利,只不過,因著本官背後的家族,倒也沒有動太大的手筆。”太傅古鵬正嗤笑一聲。
“元將軍輸就輸在沒有一個好的家世上面,若是他是那些武將世家出來的,哪會如此辛苦?”
黃翰抖抖腳,“太傅既然如此說,那麼又有什麼擔心的。只要您將家族管理好了,他是不會動您的。”
“本官只是有些兔死狐悲的感覺罷了。”太傅古鵬正垂眸,眼神變幻莫測。
席飛摸摸鼻子,用扇子蹭了蹭,“那太傅不做狐便是了。您也不是狐,而是人!”
“你說的對!”太傅古鵬正笑笑,似是被娛樂了。
除了太傅府。
大學士府上也是如此。
他倒不是兔死狐悲。
他一不是武官,二不是大家族的,因此倒沒有太大的感覺。
“管家,你說元將軍這次能走出來嗎?”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