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算了,還給死去的海文敬了一根菸。
“你怎麼在這裡?”熊黛妮疑惑的問道。
沈淮摸了摸鼻子,咧嘴一笑,胡扯道:“我偶爾來過塔陵園,發現東華沒有其他地方能比這裡更幽靜,更能讓人靜下心來思考。只是無緣無故的進塔陵園,大概會叫人誤會成神經病,就隨便替小黎過來祭奠一下她哥,算是一個藉口吧。你呢,你怎麼也跑過來?”
熊黛妮對沈淮的說辭將信將疑,但也想不出有其他可能,但對沈淮問她為什麼會這時候出現在這裡,即使心間的情愫已經給掩埋了好些年,但這時候叫別人撞破,熊黛妮心裡猶有些羞澀。
看著熊黛妮臉蛋在燈下,彷彿新剝的蔥段那麼潔白無瑕,迷人的眉眼裡猶有著少女時的羞澀風情,沈淮心裡有種莫名的悸動。
雖然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但此時彷彿潛流給翻出海面,叫人尤能想起當年那個青澀少女的清麗模樣,未曾想這些年過去,當年的少女已經長成甜美迷人的少婦了。
“海文發生意外時,我就在現場,還給海文摔下來的身體砸了一下。事故發生的時間很短,海文並沒有當場就死去,我在昏迷之前,甚至看到海文那睜開著的眼睛,似乎要跟我說什麼,”沈淮輕輕說道,“海文到底沒有說任何話,就離開了人世,但說起來奇怪,我能從他眼睛裡看到他的不甘。後來我瞭解了他很多事情跟經歷,就想著,他生前所努力想照顧的那些人,應該有我要替他承擔的一分責任在裡面……”
熊黛妮細想,沈淮跟海文要有什麼直接交集的話,大概也就那次意外事故吧。沈淮的這番話也許叫別人聽去,會覺得有些突兀,熊黛妮聽在心裡,卻有莫名的感動,想到這兩年多來,沈淮跟她家的牽扯,似乎真是代替孫海文出現在她家的生活裡。
“我在跟周明談戀愛前,曾喜歡過一個人,”
熊黛妮看了沈淮一眼,突然也想找個人說說她以前的少女情懷也好,不然很多情緒堵在心裡叫她深夜裡會難釋懷,也許說給沈淮聽沒有什麼不合適的。
熊黛妮看著嵌在黑色石材製成的牌位中間孫海文的遺像,接著說道,
“只是這個人當時心裡喜歡著別人,把我看成他妹妹對待。當時的我年輕不懂事,不喜歡這種感覺,後來跟他的關係也不那麼好。過去這些年,再回想往事,他要是還活著,我想他要是能一直是我的哥哥,也沒什麼不好。我跟黛玲,倒是一直都期待有個哥哥。只是年輕時有些任性,對感情上的事情,不知道取捨,只想著獲得一切,不能得到全部的感情,寧可不要。現在想後悔都來不及。你會不會也會有這種感覺?”
“嗯,”沈淮點點頭,笑道,“有些太執著,反而會失去更多。執著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我現在也分不清楚……”
“咦,你有沒有發現,你其實跟海文長得很像呢……”熊黛妮看著孫海文嵌在石牌位上的遺像,驀然間發現她以前未沒有注意到的事情,轉回身來湊頭來看沈淮的臉,發現他跟孫海文都是那種線條硬朗、削瘦的臉架子,下巴跟嘴唇都顯得堅毅跟倔強,鼻樑直挺,長眉秀目,真是有幾分相肖。
看熊黛妮盯著看,沈淮莫名的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撇過臉去,不叫熊黛妮看。
“你還不好意思起來了啊?”熊黛妮哈哈而笑,也覺得好玩,海文意外逝世後,沈淮突然闖進她家的生活,要不是此時看到眼睛看著海文的遺像進行比較,她還真沒有注意到沈淮跟海文其實長得這麼像。
都說“相由心生”,這話還是有些道理的。
兩年前多的那個“沈淮”,不過是個雙眼無神、臉色蒼白、臉頰都瘦陷下、給酒色淘空身子的青年而已;此時的他,不僅是身體裡的靈魂已經更改,關鍵是這兩年多來的生活習慣也是徹底改變,跟之前的那個“沈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