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嘗不到嫂子的手藝,也有些遺憾。”
“……”李谷介紹妻子陳明娟給沈淮認識,笑道,“你嫂子的手藝也就能糊弄我,平時吃什麼我也不講究,不過家裡來什麼客人,總得我來親自操刀,不能怠慢了客人……”
“我可沒有你說的這麼不堪,”陳明娟是個不到四十歲、體態較豐滿、面容姣好的女人,看著沈淮手裡還捧著一個不大起眼的紙箱子,說道,“上家來還帶什麼東西啊?”
“李書記都親自下廚了,我總不能連酒都不帶,就過來白蹭一頓吧?”沈淮笑著說道,“我們縣有個金湖酒廠,名氣不大,廠裡對市場經濟也不大適應,白酒市場這兩年這麼興旺,廠子也是不景氣,但歷史久,釀酒水平也不差,這一箱是三十年金湖陳釀。等會在酒桌上喝霞浦的酒,彙報霞浦的工作,才更有感覺……”
李谷出身貧寒,父母只是中學教師,但陳明娟的父親在退二線之前,曾擔任財政副部長,此時還兼著人大財經委委員的職務,是計經系的老幹將;打小耳濡目染,陳明娟的眼光自然不俗。
現在酒種繁多,白酒大家只認茅臺、五糧液,但市面上所謂三十年陳釀茅臺,那都是勾兌出來的。即使有特供存量的年份酒也滿足不了那麼大的需求,反而是地方上一些歷史悠久、名氣不那麼大的酒廠,還真正藏有一些上品的陳釀。
大家也早就脫品牌的侷限,李谷接過沈淮手裡不起眼的酒箱子,擱到牆角,說道:“得,我那兩瓶茅臺就白準備了……”
陳明娟低著頭,將李谷腰上的圍裙解下來,系自己腰上,說道:“沈淮還是第一次上我家來,你陪沈淮說話,我保證今天水平揮,不叫田書記有批評我的機會……”
沈淮與李谷坐下閒談沒過一會兒,樓前就有車開過來,隔著玻璃窗看見田家庚下車來——沈淮與李谷剛要出門去迎接,就見田家庚揮手示意司機將車開走,心知田家庚都不願意自己身邊的司機知道這次會面,也就耐心坐下來等著。
沈淮跟田家庚接觸的機會並不多,畢竟他只是縣處級幹部,跟田家庚之間隔著陳寶齊、高天河、虞成震等人——不要說他,要是田家庚動不動就越過陳寶齊、高天河,找熊文斌瞭解東華的展情況,都是壞規矩的。
這如今地方上還可以隨意一些,而越往上,等級是越的森嚴——兼之省委巡視組正在霞浦檢查工作,今天的見面則更是不能走漏風聲去,不然田家庚就會受到極大的非議。
李谷也沒有準備多少菜,兩個素炒,燒牛蛙、燒鯉魚、排骨燉西紅枺�潰�侄肆艘淮笈湯洗諄ㄉ�俠矗�檔潰骸疤鍤榧且鄖昂染憑禿酶齔椿ㄉ�校�交春@春螅�啪踅焦�食搶洗椎幕ㄉ�贅�運�奈縛凇���
陳明娟簡單吃了些,就回屋看電視去了。
新浦煉化的籌備情況,沈淮在鳳城跟李谷談過一些,但也有所保留。
跟崔向東見過面,又得知成文光希望能在燕京見面之後,沈淮的底氣就更足了一些,此時當著田家庚的面,則把眾信、鴻基以產業基金模式籌集資本等細節都做了詳細的彙報,將淮海艦隊駐泊基地選址的事情,坦誠相告。
若是想淮海艦隊將新的駐泊基地選在霞浦,由省委出面跟軍方聯絡,則是一段軍民共建的佳話,霞浦縣的級別總究是太低,站出來推動有些不倫不類,會叫崔永平及淮海艦隊其他高層多出許多不必要的顧忌。
聽沈淮彙報到這裡,李谷也是暗自感慨:
確實,要是省國投參與新浦煉化專案以及淮海艦隊將新駐泊基地選在霞浦,所謂的違規徵地危機,也就迎刃而解,不復存在了。
霞浦縣此時的量徵地狀況,不但不會給視為違規,甚至都有可能視為“摸著石頭過河”的改革典範。
田家庚前面著重聽沈淮彙報,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