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巖走了進去,那人轉過身來,只見是個白髮老者,卻正是白雕。
看到火巖來了,白雕連忙過來見禮,火巖對他倒是十分尊重客氣的樣子,連忙攔住了,然後兩人一起到石屋裡面坐下,隨即火巖對白雕道:“雕叔,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這私下沒人的時候,你就不用這麼客氣了,以我們這關係,實在沒必要……”
白雕卻是笑著道:“不行不行,我知道火巖你性子好,對我這老頭子也十分敬重,不過畢竟你如今是族長了,該有的禮儀還是要做的。”
火巖笑了一下,也沒多說什麼,轉頭岔開話題,道:“今天過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嗎?”
白雕點點頭,剛要開口說話,忽然又轉頭看了看屋外,火巖道:“外頭有人看守著,都是咱們部族親信的戰士,雕叔放心。”
白雕“嗯”了一聲,隨即對火巖說道:“我剛才看你和那位人族祭司走在營地中,好像聊了很久?”
火巖頷首,道:“確實,剛才我有些事和祭司聊了一下。”說著也不隱瞞,與白雕將自己剛才所說的事複述了一遍,包括陸塵的回應也說了出來,看起來,他對白雕這位老者竟是有一種異乎尋常的信任。
白雕聽了之後,沉思了一會兒,隨即緩緩道:“原來如此。”
火巖道:“雕叔想說什麼?”
白雕道:“我之前過來,其實也是想提醒你這件事,不過你自己已然想到了,倒是讓我放心不少。”說著他笑了一下,看起來頗有幾分欣慰,不過隨即他又皺起眉頭,道:“不過這事雖然那陸塵回應你了,但往遠處想的話,若是黑火衛士的數目仍舊這樣增長下去,日益勝過我們黑火本部的戰士,時間久了的話,只怕還是有幾分後患。”
火巖沉默不語,白雕看了他一眼,壓低了聲音,道:“說到底,那陸塵到底還是一個人族,雖然因為北歸之心暫時為我們所用,但日後究竟是不是和族長你完全一條心,也難說得很,我們不能不防啊。”
火巖皺了皺眉,道:“雕叔你可有什麼法子?”
白雕沉吟道:“眼下我們黑火部族實力突飛猛進,確實還是有賴於這黑火魔化的力量,再加上那陸塵也對你說了這些話,暫時咱們是不能在人頭、數目上多說什麼了。不過……”他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靠近火巖,壓低了聲音輕聲說了幾句話。
火巖聽了之後,臉色猛地一變,面上先是露出驚訝之色,隨即若有所思,低聲道:“本族祭司?”
白雕點了點頭,面色凝重肅然,沉聲道:“正是,族長,只有有了我們黑火部族自己族人出身的祭司乃至薩滿,才是黑火一族千秋萬代真正強盛的根基啊!”
火巖沉默了下去,良久不語。
……
陸塵走回到自己的那間祭司石屋裡時,葉子和阿土都在裡面,不同的是,葉子正在兢兢業業、勤勤奮奮地收拾屋子,阿土則是趴在地上呼呼大睡,一副徹頭徹尾的懶狗模樣。
陸塵看了阿土一眼,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突然覺得似乎自從來到南疆荒原後,阿土好像在不知不覺中也是有所改變,但是到底哪裡與以前不同了,卻又一下子好像說不清楚。
陸塵走過去,在阿土身邊的不遠處坐下了,阿土的耳朵動了動,但一雙狗眼的眼皮愣是抬都不抬一下。
陸塵也不管它,只是安靜地坐著,沒過多久,屋中昏暗的光影緩緩移動,將他的身影隱隱遮入陰影中。
葉子向這邊看了一眼,眼神中有些複雜,帶了幾分敬畏,過了這麼久,哪怕是哪天晚上陸塵曾經誇過她一句,但是葉子仍然還是對這個黑袍祭司心懷著揮之不去的恐懼。
她低下頭重新開始工作,想趁著天色完全黑下來之前把屋子打掃乾淨。不過在過了一會兒之後,她卻突然聽到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