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幻境還是真實的。”
不空說:“當年事,我尚年輕,知道的並不多。關於獨孤無我,也只是聽師兄偶爾提及。你所疑惑者,等你上了禪臺,師兄自然解惑。只是現在,你不能留在這裡了。”
“為什麼?”
“涼王府的人已在山下等了數日,你若再不回去,他們怕是要為難。”
“數日?”蕭離大驚,幻境不過夜夢之長,怎麼會是數日呢。
山下,金奢狸和花惜焦急萬分。
花惜說:“他該不會有什麼危險吧,你讓金歌上去,把人帶下來呀。”
金奢狸說:“這裡是大悲寺,沒人敢提刀執杖的進去。”
花惜又說:“等了這麼久,那他為什麼還不下來。哎呀,坊城的時候他說話就神神叨叨的,該不會是要在出家做和尚?”
金奢狸無語,心想:他若能去做和尚,自己就能去做尼姑。她不是不想入寺,去看看蕭離究竟搞什麼鬼。可不空大師既然親自現身將她攔在寺外,那還有什麼敢說的呢。
只聽花惜嘟囔道:“他還真夠可以的,帶著紅泥,來寺院裡混了這麼多天。你說他們兩個能幹些什麼?”
金奢狸說:“應該不是你想的那些事。”
花惜忽地笑了,說:“我想的什麼?其實你錯了,男人好樂子,好新鮮,好方便,但這恰是我最不擔心的,我比你更瞭解他。”
金奢狸沒有說話,她已看到了蕭離。才幾日不見而已,像變了個人似的,咋一眼看過去差點沒認出來。他看這麼多人都在,金歌還帶著幾十名護衛,連隕星弩都帶著。這是鬧哪兒出,想打進大悲寺麼?一群不知死活的玩意兒。
花惜第一個衝上來,拉住他手臂就問:“你沒事吧?”
蕭離說:“我能有什麼事?”
花惜說:“你嚇死人了,我把罈子都買好了。”
蕭離說:“差一點吧。”他想起那種種幻境,確是生死一線。他也看到了那最後的一刀,他能感覺到:胖屠已經來了。
金奢狸並不是很高興,上來就問:“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麼?”
蕭離幻境一遭,哪記得日月輪替。
“今天是初一,明日便是初二。”金奢狸說。
蕭離心中一驚,原來已過去了這麼久。都說大夢春秋,自己沉入幻境,竟過去了十一日。
“紅泥呢?”金奢狸又問:“她不是和你在一起?”
蕭離皺著眉頭:“她不見了?”
金奢狸說:“我以為她一直跟你在一起,真是奇了怪,她能去哪兒?”
蕭離說:“去問一下六扇門的羅瑤吧。”
金奢狸點頭,又說:“你若再不出來,我可真要衝進去了。你可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
“不就是二月二,入宮謝恩麼,不去又能怎樣。”蕭離說:“巍峨皇城,嚇得住別人,卻還嚇不住我。”這十幾日來,如同一場大夢,心境也變得奇怪了些。
金奢狸說:“你不怕,我卻是怕的。”
上了馬車,一行人往山下駛去。路過武閣的時候,蕭離心中一動,感覺好像有人在等著自己。
這時聽到金歌的聲音在車外說:“小姐,有個青銅面具的怪人攔在車前。”
金奢狸掀開車簾,還未說話,就聽蕭離說:“不知前輩何意?”
閣主雙眼精光一閃,問:“那人是誰?”
蕭離說:“不是很明白前輩的意思。”
“神遊之力,七殺一刀。”閣主說:“我想了許久,想不到這人是誰。他既然出手救你,我想你應該知道。”
蕭離沉吟一下,說:“我只知他來自太平鎮。”
“是他?”閣主轉身進了武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