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眼中驚訝之色一閃而過,“啊!?誠然,確實需要許多銀兩來維持這件事。可是就算有錢買紙筆,最終要儲存這些紙張還是很難的,比如春天怕發黴,夏天怕白蟻……”
秋西槿反思了一下,覺得說得確實在理:“莫非你是用竹簡記載的?”
素曉娘子搖搖頭,“竹簡太重了!”
秋西槿不由得又點頭表示贊同,雖然某些方面是苟同的,但總覺得如今的對話有點跑題,是在跑得還不太偏的時候停止?還是繼續將它進行下去?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地問了一句:“那你用什麼?”
素曉娘子的食指指向腦袋,“我的記性很好!”
秋西槿越發覺得不對勁,有些糊塗:“那你剛才……幹麼還寫?”
素曉娘子“噗呲”笑出聲來,像是憋了許久,終於可以釋放,愈笑愈大聲,“都說了,逗你很好玩啊!”
秋西槿無奈地白了一眼,“你很過分!”
“我過分!?”素曉娘子委屈地撇撇嘴,收斂放肆的嘲笑,正經道,“我幫你那麼多忙,不念好就算了,還說我過分!你以為是誰放出隴麟心經的資訊?”
“是你發的邀貼,約群雄八月初八去帛陽穀!?”秋西槿驀然醒悟些許事情,雖不願相信,也不得不信,因為再找不出其它解釋。只是,眼前女子為何幫自己?斜眼瞧著姜玄斐,但見他一片淡然,似乎對所談之事不甚關心。還是,他的沒興趣,是因為早曉得來龍去脈?
素曉娘子泯了口茶,“那你以為,李笛會那麼白痴地寫下那張邀貼?誰有一本高深的經書,會送給莫名的有緣人?”
秋西槿愈發覺得蹊蹺:“可你為何要幫我?早知道隴麟心經的下落,還不如直接告訴我!”
“幫你一定要有理由麼?不能當做我善心大發?好吧,我承認有原因,但也不想告訴你!” 素曉娘子玩弄著茶蓋,語音帶著點疲憊,“我也是花了很多精力,才於最近查尋到經書的下落。如果直接告訴你,你打算怎麼辦?去搶?那帛陽穀易守難攻,不知要損多少得力干將!去偷?若是“盜俠”蕭漠還在世,倒是可以考慮考慮!”隨手扯下白瓷瓶中兩瓣紫白的花片,放在茶盞裡搖晃,“可你那未婚夫蕭楚的本事,與他老爹相比,差的不只一丟丟啊。”
秋西槿剛想反駁,卻聽見旁邊的姜玄斐冷冷地打斷:“不是未婚夫!”
素曉娘子看向他,一副取笑的意思,“呀!說起來蕭楚可算是你的大情敵,姜大公子像是吃醋了!”
姜玄斐漫不經心地悠悠道:“他要麼自動退出,要麼死!”
秋西槿眨巴著大眼睛,但覺阿斐此番態度十分仗義,深知自己拒婚的心思,還要全力幫忙解決,果然是心有靈犀的兄弟。不過,此境下無暇它顧,向素曉娘子續問道:“可你搞得江湖皆知,引起這麼多爭鬥為何?”
“有時候情況越亂,反而越有利!你看,現在不是好好的,得了經書又安全!”
秋西槿猜測道:“引來那麼多人,是為了讓李笛分不清到底是誰幕後策劃吧!”默了片刻,又忍不住質疑:“可是……縱然你謀劃得天衣無縫,涉及諸多人,萬一有失呢……比如,李笛若死活不交出經書,這一切不就白費心思!”
“我給李笛飛鴿傳過一封信,讓他在八月初八將經書放於石獅上,信中夾著一隻死蟋蟀,言明若不按此做便是蟋蟀的下場!”素曉娘子緩緩道,“李笛不會為了一部經書放棄整個帛陽穀的安全,經書已經成為目標,他早點脫手反而快點恢復往常的寧靜。”頓了頓,續道,“再說,他肯定偷偷留了謄抄本,又不會損失太多!”
送只死蟋蟀,真的有震懾力?秋西槿終究是放不下心,“可是,萬一我們得到的是謄抄本……或者根本就不是真的經書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