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西槿說得誠懇,“不管怎樣,謝謝你。”
“我救的是阿斐,幹麼要你謝我。”紫瑩好奇的是,“不過,你居然不怕迷香?”
“我有個朋友給過我吃過一顆靈藥,能解百毒!”
“朋友?是寇軒吧?”紫瑩輕笑,“想不到我娘耗盡畢生精力,哥哥唯有一顆,竟給了你。”
“娘?一顆?這是怎麼回事?”秋西槿一時接收的資訊太多,攪得腦袋一陣清明一陣糊塗,試探問道,“你是軒軒哥的妹妹?”
“我母親當年懷的是雙胞胎,哥哥比我早上半個時辰。在父親抱走他以後,我才出生……”紫瑩撫著自己的髮梢,不再言語,自顧陷入了自己的心思。
江令樰這輩子最虧欠的便是東木染,可惜逝者已矣,只能報答他的家人。便著寇紫瑩不時去姜府,照看著點其家人。紫瑩原本只當個命令去執行,爾後卻是愈去愈心甘情願……
攤牌
客棧內,一部分被俘虜的大晉人趁機逃走。然石重貴始終無法面對曾經失敗的地方,鐵了心要留下。姜玄斐無法勸服,向來也不喜強迫人,只能隨了這個舊主的心願。
本想將客棧裡的契丹騎兵通通解決,但覺會影響石重貴在最後棲身之地的生活,只能手下留情,算是君臣之間的最後一份禮。其時正值休戰,姜玄斐也並非殺戮成性的涼薄之人,是以無論對敵對卑,皆懷有能放且放之意。
秋西槿在阿斐的相助下,左臂寒氣逐漸散去,又得紫瑩一顆補力丹藥,終是恢復了不少精力。
眾人策馬往回趕,一路漫漫,卻似曲徑通幽之感,異常安靜。
父親中毒之謎仍然未能查清,還弄得一身傷,秋西槿身心俱疲。想著如果這個時候能靠在阿斐肩上,一定會輕鬆許多。奈何紫瑩似乎一步也不打算離遠阿斐,自己總插不上話,彷彿是多餘的。
郭信總繞在秋西槿身旁噓寒問暖,不時扯出些笑話逗她。不知是否物件的笑點太高,往往說十個僅一個有效,那一個換來的也僅是略顯虛假的皮笑肉不笑。不過,只要能看一眼她的笑意,他便又能信心百倍地續續著話題。
秋西槿其實不大在聽郭信嘮嘮叨叨地說了些什麼,只是看著前邊一男一女的背影,胸口不時泛酸。但想到此次全仗紫瑩相幫,便又覺自己過於小心眼。是以,姜玄斐偶爾看向落在後面的兩人時,秋西槿總心虛地趕緊轉過頭附和郭信幾句,努力扯出些笑容,裝出一副並無小心思的狀態。
是夜,一行人在道口客棧留宿。秋西槿醞釀了許久,決定跟阿斐說清楚些事情。這些趕路的日子裡,他有點沉默不愛理自己,是自己做錯了什麼?
只是還未走到他的屋子,便被紫瑩的隨從攔了去路。她聽到他的屋內傳出清雅的琴音,有點生氣。不論如何,她已受不了紫瑩總圍在他的身邊。還是夜半琴聲,孤男寡女……
紫瑩的隨從中,卓青青早在花兮樓時就與秋西槿照過面。她毫不客氣地將秋西槿請遠後,嚴肅地說道,“我家主子和姜公子獨處時,你就不要打擾了!”
秋西槿很想生氣,但到底按捺沉穩下來,嗓音夾著絲不悅,“這麼晚了,是紫瑩打擾阿斐休息了吧!”
“我說的打擾,不是表面的字義。”卓青青絲毫不示弱,底氣十足地說道,“你不適合姜公子,只會給他添麻煩,希望你以後少和姜公子交往。”
“我和阿斐的事,何時輪的到你管!”若不是念在她們此次幫了大忙,秋西槿肯定會大怒。不想再聽她說那些廢話,轉身便要離去。
卓青青疾行幾步,伸手擋住她的去路,“你可知我家主子為姜公子付出過多少?有一年,公子的小腿受了極重的箭傷,是主子不眠不休地照看,自己都累出了大病……箭上有毒,若非主子小心翼翼地料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