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要狀告他囚禁我鋪子裡的管事十多年,我有證人,已經帶過來了,正在府外候著。”
魯大人點點頭,示意官差將人帶進來:“傳證人!”
沈文廷只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汗珠從額頭冒出。
眾人只見一個男人坐著可以移動的椅子,被推了上來,此人正是周浩。最近他的別院養著,為了出來什麼的方便一些,姚青念畫了圖紙,專門讓人給他做了這個輪椅。
魯大人問:“堂下何人?見本官為何不跪?!”
“回大人,草民周浩,不是不跪,而是我這雙腿已經殘廢了無法下跪,請大人恕罪。”周浩低頭拱手行了一禮。
“原來如此,念在你雙腿殘疾的份上,恕你無罪,你今日所訴何事?”
“大人,我曾是國公府鋪子裡的夥計,後來隨著大小姐陪嫁到了沈府,替小姐打理一些鋪子,後來因發現了沈文廷私吞鋪子裡銀子一事,被他抓起來,關在了書房底下的地牢,這一關就是二十多年,期間沈文廷多次對我進行毒打,身上大小的傷無數,這雙腿也是被他給打殘廢的……”
周浩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圍觀的百姓聽了,譁然一片。有些知情的人瞭解當年的事情經過,聽說眼前的這個是周浩,馬上就想起了那件事情來,一個男人開口道:“不是說這個周浩是因為貪墨了主家的銀子,畏罪潛逃了嗎?”
“那時候我也聽說了,很多人都在罵他是吃裡扒外的狗奴才,還說抓住了非得打死他不可。”
“沒想到竟然是被沈文廷給關起來了,這也太可怕了吧!周浩被關押了那麼多年沒死都是祖墳冒青煙。”
“是啊,一點都看不出來,沈文廷居然是這樣心裡陰暗,表裡不一的惡魔。”
大家都不敢相信,斯斯文文的沈大人居然能幹出了這麼狠毒的事來,將人囚禁在他書房地下室幾十年,還把人的雙腿給打殘廢了,這也太恐怖了吧,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安靜!”魯大人又用力的拍了拍驚堂木,維持現場的秩序。
“大人,冤枉啊,他就是胡說八道,當年分明是他貪墨主家的銀子,捲款逃跑,現在回來攀咬我,定是受人指使!說,是誰讓你這麼幹的!”沈文廷指著他怒吼道,早知道當初就該一刀砍殺了他,藏寶圖沒拿到,還讓他拿著自己把柄和陳淑華這個賤人在公堂上狀告他。
周浩咬牙切齒的說道:“我胡說八道?這些賬本都能證明我說的句句屬實,當年挪用銀子的人是你!且你為了隱瞞這事,將我囚禁在地牢,遭受非人的折磨,在地牢裡的二十多年我生不如死,除了日常的捱打,他還用了非人的手段折磨我,最可怕的莫過於螞蟥洗澡,你們能想象那種畫面嗎?螞蝗鑽進我的身體裡,一點一點的啃食著我的肉體……”
眾人聽罷,只覺得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看不出來,沈文廷斯斯文文的,居然這麼噁心變態,難怪陳淑華房門都不讓他進,這樣的男人,惹惱了他,背地裡給你來上一刀,什麼時候死的都不知道。
那個書房底下的地牢魯大人進去過,的確有人被關押的痕跡,不過高門大戶裡有個地牢,用來關押一些不聽話的奴才,再正常不過。
魯大人瞥了一眼沈文廷,只見他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淡定,眼裡露出幾絲慌亂。
“你說你被關押在地牢,那你是如何出來的,又怎麼會來到這公堂之上?”
“草民不知,是有一個黑衣人將我從地牢裡救了出來後,當我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被丟在了大街上,幸虧遇到了好心人,將我的訊息告訴陳大小姐,將我救了起來。
小姐找來大夫替我看診,這才撿回了一條命來。”周浩按照之前和姚青念他們商量好的說辭,將自己如何出來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