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柔兒的事情解決以後,姚青念才閒下來,開始打量著這座小院。
舉目望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座破爛的院子,四周聳立著凹凸不平的泥土圍牆,低矮磚土砌築的兩間房舍加一間灶房,院子裡種著棵海棠樹,樹下放著一張小方桌子,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藥味。
姚青念拍了拍疼痛的腦袋。
從原主的記憶裡搜尋到,藥味來源於姚青唸的公爹—陸明川。
陸懷瑾走了以後,留下的錢被姚青念揮霍一空,還整日喊窮,說沒有肉吃,為了能多賺點錢,陸明川抽出時間,開始上山打獵,有次上山,不小心掉下懸崖,命是保住了,卻落了個雙腿殘疾,終日癱瘓在床。
“懷瑾她娘,一諾掉進河裡了,你快去看看吧!”
就見一個穿著滿是補丁布衣,腳上踩著一雙破舊鞋子的嬸子,正氣喘吁吁的跑了進來。
看見姚青念站在小院裡,她急切的道:“姚青念,你婆婆呢?!”
姚青念因為秀才孟景玉的事,平時把怨氣都撒在公婆孩子的身上,經常虐待孩子,對公婆也是非打即罵。
“虐待公婆孩子”“毒婦”“好吃懶做”是姚青念在村裡人的印象。
“她不在,有什麼事?”
“一諾跟人打起來,被推到河裡去了!你快去看看!”
姚青念收回思緒,趕到了河邊,就看見一個小孩被摁在水裡,小小的身影試圖爬出河面,卻被摁的動彈不得,初春的河水冰冷刺骨,小孩只露出個小腦袋。
這個就是原主的兒子—陸一諾。
村裡的小霸王張小虎狠狠的將一諾的腦袋按進水裡,邊按還邊罵:“敢咬小爺,我偏要說,你娘就是個蕩婦!你就是個沒人要的小賤種!我溺死你!”
姚青念聽到這小孩口中說出的汙言穢語,讓她想起了自己小時候被人欺負的場景。
她頓時火冒三丈,飛也似的跑了過去,一腳踹在張小虎的身上。
把水裡的小人兒給撈了起來,一諾蜷縮成一團,凍的瑟瑟發抖。
“小子,說誰賤種?你是吃了多少大蒜,口氣那麼臭?”
張小虎看到來人是姚青念,不慌不忙,大叫著:“你敢打我?小爺說的就是你個蕩婦,蕩婦生了個小賤種!”
“啪!”姚青念揚起巴掌朝著張小虎扇了過去。
張小虎驚愕的看著姚青念,都說姚青念是個毒婦,不光打兒子,還打她公婆,陸一諾的爹上戰場去了,爺爺又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沒有人能護著他,因而他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有種再說一遍?”
“蕩婦生了個小賤種!”
姚青唸的臉色陰沉的可怕,讓張小虎不寒而慄。
她抓起張小虎的手用力一甩“撲通”一聲,將他丟進了河裡。
“蕩婦生了個小賤種!”張小虎在水裡撲騰著還不忘罵姚青念。
“你這是幹什麼?”一旁的嬸子反應過來,連忙過去想把張小虎給撈起來。
姚青念沒有理會,眼裡閃射著兇光,怒視著張小虎和另外幾個孩子,厲聲喝道:“你們給我聽著,陸一諾不是小賤種,以後要是讓我看到誰再敢欺負他,我定加倍奉還!”
她走過去,將試圖爬出河面的張小虎又給踹了下去,把他的頭也給摁進了河水裡,水從他的口鼻灌入,恐懼蔓延張小虎的全身。
“嗚嗚嗚……瘋子,你這個瘋子!娘!救命啊,姚青念這個毒婦殺人了!”
幾個孩子篩糠似的亂顫起來。
姚青念看向地上一諾,由於浸泡在河裡的時間太久了,小臉蒼白如紙,嘴唇發紫,他緊緊的抱住了自己,看著叫人心疼。
她蹲下身去揹他,一諾的身體瑟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