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她娘,我怎麼覺得你親家的臉色不對呢?”有大娘察覺到了不對勁,開口說道。
“有嗎?我怎麼沒有發現。許是明日就要來下聘,累著了。”想當初他們來自己家求娶的時候,讓她有什麼要求儘管提,要多熱情就多熱情。臉色不對?怎麼可能!
明天就是下聘的日子,自己得回家好好準備,她們就是看自己女兒嫁的好,想要挑撥她跟親家的關係,好讓親事成不了吧!
“我瞧的真切,騙你幹啥,再說了,她連聲招呼也不打,忒不把人放在眼裡了。”說話的大娘和羅雅芹家走的近,也是出於好心提醒道。
“你別在這胡說八道,我親家好著呢,哪是你們說的這種人,你們呀,就是嫉妒我家雅芹尋了好親事,有本事你們也先去。”
只見羅雅芹她娘魏娟雙手叉腰,下巴高高揚起,用那刻薄的語氣數落著旁人,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顫抖,眼神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眾人聽到她這麼說,乖乖的閉上了嘴,要不是看在都是自己人的份上,她們才懶的理她家的破事,平日裡就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配不上她的身份。
不就是生的女兒長的漂亮了些,有啥好得意的,呸。
魏娟身量中等,體態略顯豐腴,雖然年過四十,但是風韻猶存,羅雅芹遺傳了她的好底子,長相水靈清秀,附近村子裡,男人們都對她垂涎三尺。
魏娟哼著小曲兒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沒有把他們的話放在心上,走到家門口,正好碰見回來的羅雅芹:“死丫頭,你又跑哪去了,我昨晚不是和你說了,不要亂跑,明天林家的就來下聘了。”
“娘,村裡沒有傳什麼不好的事吧?”羅雅芹有些擔驚受怕的問道。
“沒有,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家裡的事?”魏娟犀利的眼神看了過去。
羅雅芹嚇的一個激靈,然後忍不住抱怨道:“你那麼大聲幹什麼,嚇死我,你嫁何家去啊!”
“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都要嫁人了也沒個正形,還不快回家裡待著去,你要是敢做出什麼不好的事,老孃把你腿給打斷。”
“知道了!”羅雅芹不耐煩的進了屋裡,那兩人也不知道什麼來頭,這都一上午過去了,村裡風平浪靜的,看來是不會跑來亂嚼舌根了,可她心裡堵的慌,總感覺有事要發生。
懷揣著不安的情緒,等到了第二天。
春花嬸子回村後,將今日的事情和村長還有家裡人都說了,村長一拍桌子:“這羅家村的簡直欺人太甚,當我們桃溪村沒人嗎!竟敢如此光明正大的騙到我們村人的頭上來,林家的,明天我跟你們去,你放心,這事,村裡給你做主。”
這個時代,婚姻不只是兩家人的事,還關係到兩個村子的好壞,出了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村裡肯定是要過問的。
“村長,還好我們家沒有下聘,這事還有轉圜的餘地,但是她們羅家欺人太甚,那羅雅芹大白天就敢跟男人鬼混,還揚言他們是夫妻,我們村可不能娶這樣的人回來。
明天不但要讓他們把親事給退了,還得給我們賠禮道歉,不然我就將此事鬧開,看誰還敢娶他們羅家村的閨女。”憤怒讓春花嬸子失去了往日的平和,整個人好似一座即將爆發的活火山。
忙活了那麼久,空歡喜一場,說不生氣都是假的,林家人聽了此事,也是恨不得馬上就上門去。
第二日,村長帶著幾個村人,還有春花嬸子他們家的,往羅家村而去,姚青念擔心春花嬸子搞不定,也跟著去了。
一群人聲勢浩大,在村口的大娘們老遠就看到那麼多人朝著村子裡來,都以為是來羅雅芹家下聘的,這架勢,看來,帶來的好東西不少,連忙跑去羅雅芹家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