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跟不是親的一樣,搓洗板,牛皮皮帶,條帚疙瘩刑具齊全啊。好些年沒因為學習的事捱過打了,不能晚節不保啊。
“阿唄。”旁邊還有幫腔的。
“再給半小時,寫不完,今天的課就下午開始講。”
“那不會,咋寫啊?”要會還有你給補課啊,晃腦袋甩馬尾巴玩。
“哪題不會?”看方嶸隨便指了一個,耐性的講一遍。“懂沒?”
“沒。”異口同聲,行姑且相信你們,再講一遍。“這回呢?明白沒?”
“沒明白。”還是異口同聲。
“行,不用明白了。一人給我抄20邊,背下來。”說完往床上一躺,“我先睡會兒,今天晚上你倆等著開夜車吧。”
認識不是一兩天了,深知這人說的出來就幹得出來,快速服軟是方嶸的絕活,正所謂,知錯能改,改了再錯,錯了再改,要的就是個態度,“被介呀,開夜車容易出事故。”
不管有多麼不現實,羅陽還是繼續成為家教,這個假期在鬥智鬥勇中上演。
羅陽是一副地獄教師的摸樣,從第一天的出師不利總結經驗後,他就開始繃臉造,做不完的題再做十遍,聽不懂就講到你懂,一直聽不懂就一直講,實在不行就抄,背下來。敢貧嘴就直接削,家家跟他過了幾招就投降了,方小丫根本就不是他這個級別的基本不用費勁。總結,倆人都是吃硬不吃軟。
方嶸也從屢戰屢敗中總結經驗,威逼利誘耍流氓的招數不好使,她對羅陽說:“我親你啊?”羅陽就眯著眼睛告訴她:“你要是真不明白什麼是親,什麼是咬,我教你。”要不是家家攔著,他真能撲上來教她。支毛裝橫耍無賴也都不好使,別看他個頭不高,可手勁大,在外面打架下手也狠。她根本就打不過羅陽,只好任命的屈服於淫威之下。最後試試軟的好不好使,結果態度相當好,作業一點也沒少。總結,軟硬都不吃。
家勇越來越明步,掙扎是無謂的犧牲,作業快快的寫,聽明白的馬上說明白,不明白的趕緊問,效果突飛猛進了。
這麼一來方嶸跟不上他進度,補課的時間比他長了不少,總得羅陽給她開小灶,一丁點玩的時間也沒有了。蘇曉回來過年,就晚上見了一面一起吃了頓飯,也沒空找她玩,幾乎每天都被劉曉流帶著到處去玩,給她眼饞夠嗆。
外面又下雪了,何家勇回家去研究新裝的win98了。老師出去倒水喝,方嶸趁機會向窗外賣單兒。
她這屋看見的是後面的樓,院裡有幾個小孩打雪仗,雪還沒停就出來玩了。蘇曉還沒走的時候,他們幾個總是雪停了才出去打雪仗,有時候曉流能找來別樓的小孩,人多的時候場面宏大。有時候也就他們四五個玩,蘇曉總是咯咯的笑著躲到家家背後,她和劉曉流猛烈攻擊,打的對方沒法還擊;要是蘇曉和曉流一夥,曉流總是處處保護蘇曉,家家也從來不打蘇曉;要是她和蘇曉一夥,家家恨不得把她按到雪堆裡直接埋起來。不過她也不賴,有時候裝得像沒事人一樣,在家家背後叫他,等他回頭就輕輕的把雪往他臉上送,次次命中決不浪費。想到這些,傻丫頭嘿嘿笑起來。
他站在門口,看她對著窗外神遊,自己的眼鏡架在她的鼻頭上。安靜的表情,柔和的笑臉,在雪光中映得那麼飄渺,好像一張國畫,沾上水就能化成一片,再也看不清。他湊過去,拿下自己的眼睛,溫柔且近距離看著她的眼睛,她撥出的氣撲在他的鼻尖上。
“老師啊。”
“嗯?”
“晴了出去玩會唄。”
“課講完了就讓你去。”
“那跟說不行有區別嗎?等你講完了天都黑了,我自個上底下堆雪人去,我彪啊!”
“呵呵,那就老實兒待著。”
“喔,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