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眾人這時再也不敢耽擱,急匆匆離去。凌凡本也希望想方法讓皇上注意她,這會兒也不敢再放肆。
現在皇上的眼裡,恐怕只有晴昭儀吧?像她這等昨日黃花,怕早已忘記。這時候,凌凡有些心灰意冷。
在她得寵的時候,郝晴還沒有來到後宮。那時候她嫉妒皇上的眼裡只有花貴妃,如今再看到郝晴得勢,才知道,花無百日紅。
這個深宮,就只是這樣,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皇上進入霧昭宮到現在,視線都沒掃向她這邊。
他的心裡,怕早已忘記曾經自己寵幸過一個名叫凌凡的妃嬪吧?凌凡走在最後面,抱著最後一絲期望回頭看向皇上,卻見他徑自扶著郝晴的身子,讓她躺在床上。
輕嘆一口氣,凌凡這次不再猶豫,毅然決然地出了霧昭宮。出了那令人壓抑非常的宮殿,她沉鬱的心,終於舒爽了些。只覺著,鬆了一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秋天快到的緣故。
“皇上,你這麼長時間不來見臣妾,臣妾好想你。”待到人都走開,郝晴便把嬌軟的身子偎進水緣的懷中,嬌嗔道。
水緣皺著眉頭看向郝晴的肚子,答非所問道:“愛妃的腹中,真的懷有朕的子嗣嗎?”
聞言郝晴嬌聲笑道:“當然是,不信皇上問御醫,是御醫診斷出來的。皇上是不是太高興了,才會說出這種傻話?”
水緣看向郝晴的腹部,那裡平坦如初,他記得只有一次沒有叮囑小李子給藥她喝。卻不想那一次,便讓她懷了他的龍種。
他在霧清宮剛聽到這個訊息之時,有好半晌回不過神。心裡並沒有喜悅,而是驚異更多一些。後來是楊花打趣著說他樂傻了,讓李公公直接把他拉出了霧清宮。
他只記得楊花滿臉喜悅地對他說著恭喜,他知道,那個女人是在真心祝賀他。他當時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他只想要與楊花生下的孩子,其他女人,都不行。
“皇上,你說臣妾懷的是龍子還是公主呢?不知道孩子會像誰,一定會像皇上,你說是不是?”郝晴兀自沉浸在喜悅當中,不可自拔。說著,她看向水緣,卻見他一臉怔愣地看著她的腹部。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水緣臉上露出這種迷惘的神情,令她很得意。皇上,怕是高興壞了。
“皇上,你在想什麼?”郝晴拉著水緣的衣袖,嬌聲問道。
水緣回過神,看向郝晴,輕撫著她的髮絲,回道:“愛妃,聽說懷孩子很辛苦,生孩子更是如此。”
郝晴輕笑著回道:“皇上,臣妾不怕。只要能為皇上誕下龍子,臣妾什麼苦楚都不怕,皇上多慮了。”
原來皇上是擔心她生孩子痛苦,才會時不時愣神。看來皇上的心裡,不只是裝著楊花那個女人,他的心裡,也有她。
這樣的話,她便更有把握能打敗楊花,坐上皇后的寶座。最好是能夠得到老天的垂憐,令她一索得子。
看到郝晴笑得歡暢,水緣的眼前卻浮現另一張臉。若是楊花懷上他的孩子,她的臉上會不會也出現這種嬌憨的神情?
楊花在他的跟前,從來都是板著張小臉,很少有真心歡笑的時候。今日倒曾見到,卻是催促他來霧昭宮看望郝晴。
“愛妃,這孩子……”
“皇上,這孩子……”
水緣想要說的話,因為郝晴的話打住。
郝晴笑得更歡快,“皇上,不知是不是懷了孩子的緣故,皇上與臣妾越發默契。這孩子,一定會很可愛,是不是?”
“是。”水緣無奈地回道。
奪走自己的骨肉,會不會太殘忍?他與楊花之間不可能產下子嗣,既然如此,便讓郝晴生下他的孩子,這樣會不會是最好的結果?
又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