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等待對方開口。
終於,我艱難地說:“毛梅,你聽我說,你知道,我實際上配不上你,我很有壓力。”
毛梅說:“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我只要你一句話,願意,還是不願意?”
我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向我襲來。我肯定不能說不願意,毛梅作為女人,能主動向我坦承她的心事,假如我說不願意,肯定會傷她的自尊。但我也不能說願意,畢竟,我和周媛還沒有離婚。即便是我和周媛離婚了,我就真的願意和毛梅在一起嗎?這個問題我真的從來沒想過。
我說:“毛梅你給我一點兒時間好嗎?這個,我覺得,稍微有些突然。”
毛梅苦笑著說:“看來我是唐突了。”
我說:“不是,是我。我得解決我的問題,是吧?這個,要不,稍微給我點兒時間。”
我記不清怎樣和毛梅分的手,只覺得頭有些大,有一點兒眩暈,更多的是壓抑。
我回到出租房,躺在床上睡不著覺,腦子裡交替出現周媛和毛梅的影子。最終,周媛的影子全面壓過了毛梅,在我腦子裡定格。
我披衣起床,找出紙筆,給周媛寫了一封信。
這是我第一次給周媛寫信,我想求得她的諒解,我不想失去她。
我在信中回憶了我們以前相處的種種細節,坦承了我以前的種種不是,深刻地剖析了我內心的困惑和苦悶。我告訴她,世界在變,我也在變,只是我對她的忠誠沒有變。
今早,我用特快專遞的形式寄出了這封信。
我不知道周媛收到這封信後會給我帶來什麼樣的結果,但是至少,我向她傳遞了我的態度。
2007年10月20日星期六晴
我不得不把感情的事擱在一邊,把精力轉到和趙均之間的事情上來,因為這關係到我能不能迅速發展起來的大計。
經過幾天的思考,我決心賭一把,以分期付款的形式盤下趙均的橋架廠。
當我把考慮的結果告訴弟弟的時候,遭到了他的強烈反對。他的理由很簡單:“現在門市的生意還可以,只要我們不折騰,細心維護好客戶,一年掙個幾十萬還是不成問題的。萬一橋架廠搞虧了,我們又得回到從前。”
我對弟弟說:“生意是守不住的。我們採取守勢,但別人在發展,在不斷地拓展客戶。如果這樣,我們的生意遲早會面臨被蠶食的危險。所以我們得想辦法,實行幾頭並進。如果成功了,我們抗風險的能力就增強了。”
弟弟死活不幹,他甚至說如果我一意孤行,要去搞什麼橋架廠的話,他就和我分家。
我耐心地給弟弟做工作,希望得到他的支援。但弟弟反正就一個意見:不幹。
我轉而給小玉做工作,小玉卻來個不做聲。
我見弟弟不支援,也犯了蠻,說:“我已經定了,非搞不可,如果你要分家就分吧!”
弟弟見我態度堅決,只好妥協下來,但提出他想先買一套房子。一是用於他和小玉結婚,另外也有留後路的意思。怕我把錢虧了,最後好歹還能剩一套房子。
我說:“這沒問題,房子早晚都得買。趁我們現在賬上有點兒錢,買了也無妨。
2007年10月21日星期日晴
弟弟早看好了一套兩居室的二手房,見我同意他買房,今天就把錢取出來去交了房款。這樣賬上就只有十來萬塊錢的資金了。門市週轉需要十幾萬的資金,外面還有一些應收款。實際上用於我盤下趙均橋架廠的資金,弟弟只給了我五萬來塊錢。
弟弟說:“你不是分期付款嗎?如果你投的錢多了,那與全款買下有什麼區別?”
我無言地笑了。弟弟並非計較錢,而是他窮怕了,怕把辛辛苦苦掙來的錢虧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