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事從抽屜裡拿出張請柬來:“來,拿著,去實現願望吧。”
我拿著請柬仔細的看了看:“這不是醫藥公司辦的學術會嗎?”
“對啊,是啊,大公司!多重視中國市場啊,把這位泰斗都請來當講者了,我跟你說你必須的得去,懷特教授來中國一趟不容易,他可都七十多了。見一次少一次,還不知道有沒有下次機會能見到呢。”
“香格里拉啊?這可有點遠,路上就得一個多小時。”
“誰說不是啊。”同事突然提高了音調,“也算我今天倒黴,公司剛送完請柬,我就有事找主任簽字去了,主任順手就把請柬塞給我讓我去參加一下,你說咱都是婦科大夫去參加人家心臟學術會幹嗎啊?可是主任說大公司得給面子。我一琢磨,我可去不了,我下了班還得接孩子呢。這學術會也不知道要講到幾點呢。後來我一想你去最合適了,你也沒牽沒掛的。”
嘿,前面跟我這說一天花亂墜,把我說了個心潮澎湃,熱血沸騰的,讓我對這位醫學界的泰斗充滿了嚮往跟崇拜,結果繞一圈還是得排她們家孩子後面。
“米露露,你去了也不白去,晚上有自助餐,五星飯店的自助餐,你想想肯定挺不錯的。”她這句話說出來,倒是給了我點安慰和鼓勵。
好吧,我確實也是沒牽沒掛的一個人,那我就去吧。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這位泰斗的大駕,整個會場佈置的像要過節一樣,幾乎所有與會人員每個人的表情都顯的異常興奮,當然了也不乏我這種來混自助餐的人,但是我們這種跟心臟學不太沾邊,不受公司重視的客戶,通常都是在會場裡低調的溜著邊。
在這裡,我看見了楊志成,他和他們科主任,副主任,以及兩個主任醫師,一行五人浩浩蕩蕩的趕了過來。看看,人家才是真膜拜來的。楊志成跟我簡單的寒暄之後,跟他們主任一起去搶會場的前排座位去了,我則依然在門口徘徊,我想等大家都進去了,我找個門邊的座位能讓我守著門就行。
“米露露,你怎麼來了?”一股嗆人的火藥味,直衝進我的耳朵裡。
用尖細嗓子發出奇怪聲音的這個女人是我的大學同學,她叫周瑾,我們同系不同班,大學五年裡,她一直視我為她的頭號敵人,確切的說是個情敵,她對祁函的迷戀有時候達到我不能理解的程度,當然了,這個程度遠遠沒有祁函為什麼喜歡我更讓人難以理解。
所以我理解周瑾這樣的女人,如果當初祁函沒有選擇我,而是選擇了另一個和我同樣平凡的女孩,估計我也會罵那女的好幾年吧!
我見到周瑾的時候從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就好像做了一件多麼對不起她們的事情一樣,要不然她們肯定在我背後說怪話。
最近一次見她是兩年多以前的同學聚會,即使那時候我們都離開了學校長達兩年,而且祁函最終也沒落入我的‘魔掌。’可是她和她的那幾個女伴似乎還對此事耿耿於懷,見到我還時常拿話擠兌我兩句。
我只記得那時候一見到她們,她們就圍上來安慰我,告訴我別想太多了,千萬不要想不開,我被甩是正常的,她們還被男人甩過呢,何況是我呢?更何況是祁函甩我呢?學生戀情哪可靠啊?對,在她們心裡我跟祁函是不會有結果的!結果呢?讓她們說中了,這下你們都滿意了吧?
可是我就不明白了,用不用非得這麼擠兌我啊?我就不能招一個男人喜歡嗎?算了,我不跟你們一般見識,好歹老孃還得到過呢。
“我也是醫生啊!我當然是來開學術會議的啊!”我理直氣壯的回答了周瑾。
“我怎麼記得你是婦科啊?這跟你沾邊嗎?”
“那詩司給的請柬,也不是我路邊撿的,一個學術會議你那麼認真幹嗎?”周瑾不屑的輕笑了一聲就走進了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