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最初這些人偶是做來幹什麼的嗎?”他將零碎的頭髮攏到耳後,又問道。
“這個……不知道。”我老實地搖頭。
“最初的人偶,是陰陽師用來祭祀占卜或下咒的。只要把被下咒者的血液頭髮一類的東西混入人偶中,就可以對那個人下咒,同樣,也可以解咒奇Qisuu書網。而我們一族就是將這種制偶密術發揚光大的人。我們不僅可以製作出那種用於作法祭祀的人偶;我們還可以把已死去的人的靈魂重新招回,讓他們依附在用自己的身體的一部分製成的人偶身上,再加以控制。”
他一揮手,那些擺放在櫃子裡的玩偶竟然都自己從櫃子裡跳了出來,在地上手牽手跳起了舞,看得我是心驚膽戰。
“當然,這些還只是最初級的,”他伸出手,用那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我的臉,“我還可以攝人心魂,修改他們的記憶,將他們如同人偶一般自由控制。所以,我們一族被人稱為‘操偶師’——將一切如人偶般操縱的人。”
我有些害怕,避開了他那修長漂亮的手指,卻看到他眼神一黯,縮回了手:“你如果覺得害怕的話,可以離開,當然,我會和你們雜誌社聯絡的。你不用擔心。”
我看到他的神情就知道我又做錯了。完了,這回好像傷害到他了。怎麼辦?雖然他說會幫我向雜誌社說明,可是那樣的話我這個‘逃兵’不是太沒道德了?
於是我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不回去!我要完成這次採訪。”
他的眼睛一亮:“你不怕?”
怕是有點怕了啦……但是我還是想了想回答道:“你應該不是那種隨便玩弄人靈魂的人吧……”
他露出一個很可愛的笑容:“當然不會。”
“那……我可以把這些寫進報道里嗎?”我小心地問道。
一旁的人偶將刀舞得呼呼作響,那隻白狐狸狡猾地道:“你說呢?”
我擦去如雨一般滴下來的汗珠,道:“我……我知道了。”
“還有,我一直忘記為你介紹了。”藤原雪喝了口茶,指著那白狐道:“它叫白,是隻狐妖。它負責守護我們一族很多年了,是最可信賴的人,不,是最可信賴的妖才對。”
人?妖?人妖?我還在考慮藤原雪的話的時候,卻看那狐狸瞪著一雙黑豆般的眼睛盯著我瞧,看得我心裡發憷。
“還有她,”藤原又指了指一旁正在研究是自己的手硬還是刀利的那無頭女屍……不,是無頭人偶,說道:“她是櫻,是我造出來幫我打點家務的管家。”
“那個……”我鼓起勇氣問出一個憋了很久的問題,“她那樣子玩自己的頭沒事嗎?”
他不慌不忙地朝她看了一眼,道:“沒事,她經常這樣子玩。除了偶爾我們會在飯菜裡發現一些奇怪東西以外沒什麼大不了的。”
“奇怪東西?”我的冷汗又不停地冒出來了。
“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那隻狐狸介面說,“我也只吃到一次蠟做的眼球而已,雪倒是好幾次在菜裡發現過手指。”
我立刻做出決定,以後絕對不能在他們家吃飯——奇怪,這次我的反應好像特別快哩,難不成那些驚嚇對我的神經有刺激作用?
他看看時間,“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走?去哪?”我好奇地道。
“工作。詳細情況我在路上慢慢說給你聽。”藤原站起身來,拿過一旁的銀色風衣,對我說道,“去不去?”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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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在藤原雪說了一句:“要去的地方很近,我們走著去吧。”的提議而我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