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青絲不屑,隨口一道:「哦,謝謝。」
「就這樣?」
啪,燕青絲開啟床頭的壁燈。
昏黃的燈光很溫和,但是燕青絲的那眼睛卻異常刺眼,她說:「那你,還想怎麼樣?上床?」
燕青絲的舌頭上都是咬破的傷口,剛醒的時候,只覺得頭疼。
現在腦子逐漸清晰了,舌頭的創傷開始隱隱疼起來,尤其是說話的時候,牙齒勾到傷處,疼的更厲害。
嶽聽風氣的無語:「你……燕青絲,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感恩啊?」
他是個正常男人,他也確實想睡燕青絲,但,當這些話從燕青絲口中,這樣輕而易舉的說出來後,他反倒是怎麼都說不出來了,只覺得,這是對一個男人最大的羞辱。
燕青絲譏諷:「喲,咱嶽先生,還跟我玩純情啊,想玩這套,別來找我啊,我可不是什麼純情的人,而且,我這個人,最忘恩負義,也最不懂什麼是感恩。」
她固然感謝嶽聽風救她,但是,不代表這就能原諒之前的一切。
嶽聽風滿肚子的火,想要爆發,可是眼看著燕青絲滿臉疲憊,眼睛裡還有紅血絲,唇角帶著嘲諷的模樣,他所有的火氣就憋在了喉嚨那,再也上不來。
嶽聽風點點頭:「行行,你不純情,我他媽純情行了嗎?睡覺。」
他自己翻身躺下拉上被子,背過身,明顯是懶得搭理燕青絲了。
燕青絲翻個白眼,看一眼時間,凌晨4點多。
燕青絲躺下,她睡不著,腦子裡是今天最危險那一幕。
是,按理說,她應該謝謝嶽聽風。
可是,她說不出,不是矯情,是她心裡恨著這個男人,那天的屈辱,讓她忘不掉。
燕青絲和嶽聽風兩人背對背,就像那天在嶽聽風的住所,一個在床這邊,一個在那邊,中間隔著寬寬的鴻溝。
燕青絲閉上眼,她心裡想著許茜曦,怎麼該報復這個女人才好呢?
不好好收拾她,豈不是白費了她的一番功夫。
燕青絲的腦海中盤算著,各種法子,這口惡氣她要是不出,還真就對不起咱這外號。
突然,腰間一沉,嶽聽風那長胳膊又壓了過來。
燕青絲,你媽!
「不是純情嗎,有本事別貼過來啊。」
嶽聽風哼哼,「還有比蓋著棉被聊天更純情的嗎?睡覺。」
燕青絲冷笑,她突然轉身,手直接襲向嶽聽風下面。
嶽聽風倒抽一口冷氣,黑夜中他的呼吸逐漸變得粗重起來。
燕青絲慢悠悠道:「有本事,你繼續純情。」
嶽聽風咬牙,額頭上青筋都凸了起來:「老子……」
女人就在懷裡,狐狸精,身材好,關鍵是,他想了她已經不知道多少天。
可現在,就好像是一個立志減肥的人,已經節食多日,突然有人拿著噴香四溢的紅燒肉,放在你嘴邊,你吃,還是不吃?
吃了前功盡棄,會被看不起,不吃……又特麼對不起自己。
——
嶽土豪:救了一個狐狸精,她還不謝謝我,老子那麼帥!哼,沒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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