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拽住,暗暗搖頭,呂獻眼神痛苦,呂廣路卻嚎啕著抱著呂獻:“爹爹如何這般固執,奶奶七十多歲,還能活上幾年?我兒尚在襁褓,難道也要赴死?”
呂獻默然無語,眼中卻滾落淚水,秦慕蕭莞爾一笑:“老將軍之忠義自然令人佩服,但愚忠就是愚蠢,若因老將軍一人之故,牽連儀鳳鎮全鎮居民之生命,老將軍可擔待得起?”
呂獻沒有說話,鳳夜瀾說道:“一切罪責在我,我一併承擔,老將軍已經盡力了,老將軍就不必在為夜瀾硬撐著臉面了。”
呂獻跪下,對著鳳夜瀾,鳳夜瀾扭頭,秦慕蕭走過來,將呂獻鬆綁,讓呂廣路攙扶著,退出大堂。
“這情景是否似曾相識?”秦慕蕭站在鳳夜瀾身前,問道。
鳳夜瀾白了臉,不說話,秦慕蕭一笑:“陳寒陽是怎麼降的?他曾為北燕國鎮守邊疆幾十年,忠心耿耿,怎麼會突然投降南鳳國?”
秦慕蕭的目光與燕重垚的目光交匯,二人回憶起女床山中北燕皇族的慘狀,燕重垚站起身問道:“是不是這樣?”話音非常嚴厲。
“雖不完全,亦不遠矣。”鳳夜瀾垂下頭,“柳兒與陳景是故交,陳景將家人及多林城交到了曉寧樓殺手的手裡。”
燕重垚手指著鳳夜瀾:“你就眼睜睜看著她如此作惡?”
鳳夜瀾扭頭:“父皇大為欣賞,夜瀾有何辦法?父皇一向獨斷,夜瀾的話他甚少聽得進去。”
燕重垚重重坐了回去,榮華公主說道:“如今,你有何打算。”
鳳夜瀾扭過頭,望著榮華公主,微微苦笑:“姑姑,如今夜瀾是西秦國俘虜,夜瀾能有何打算,夜瀾只求速死,不願受他折磨。”
“要死還不容易嗎?你死了,就能阻止西秦國大軍?”燕重垚說道。
“是啊,現在活著比死難多了。”鳳夜瀾眼神朦朧起來。
秦慕蕭說道:“岳父岳母是要慕蕭放虎歸山嗎?你們也見到了他智謀不在我之下,只是他沒想到我山中還有埋伏,而且我今日才發現,他的狠辣不在他父皇之下,若放他回去,經幾次戰事磨練,他必是西秦**最大的威脅。”
“你怕了?那你就殺了他”榮華公主喊道。
秦慕蕭一愣,他從沒有見過榮華公主發脾氣,此時榮華公主臉色疲倦而蒼白:“你強娶我的女兒,卻要殺她的親人,你眼中除了利益,還有什麼?你和那些無情的帝王有何兩樣?”
秦慕蕭的耳畔,就似聽到了燕洛雪的哭泣一般,他說道:“岳母,若想殺他,我有很多種方法,儀鳳鎮前西秦國士兵的屍體不會這麼多岳母認為慕蕭為何將師兄換走?”
鳳夜瀾喊道:“你不要假惺惺,我寧可死,也不要你這般手下留情。”
“我不是留情,我是要和你較量較量的結果你見到了?你輸我贏,願賭服輸,我說過讓刀劍說話現在你尋死覓活很好看嗎?”秦慕蕭坐回帥案後,拍了一下桌子。
“你好厲害,敢和我拍桌子?”燕重垚見榮華公主氣得身子發抖,忙出言威脅秦慕蕭。
秦慕蕭冷笑一聲:“岳父岳母,慕蕭知道你們為鳳夜瀾而來,鳳夜瀾你們可以帶走,是放是留你們斟酌,慕蕭不會有任何怨言,但也僅此一次,若下次他再落入我手,請你們不要再行干涉。”
燕重垚受秦慕蕭如此搶白,面上有些過不去:“我沒有過來幫他已是給你面子了,你還敢對我們如此說話、”
鳳夜瀾見燕重垚對秦慕蕭發起火來,不禁感到滑稽,他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錯中複雜,分了骨,還連著筋,使勁想擺脫,卻還是不能解脫,他低頭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榮華公主過去抱住了他,鳳夜瀾說道:“姑姑,為什麼天琴師公要將我送回父皇身邊呢?若我留在離山,表妹可能就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