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就跑贏了。
我不知他是用什麼方法擺脫的無數愛馬人士,解釋一匹劣馬怎麼在宴場上變為神駒的,我只悄悄跟在付而旦身後,見他與付而旦到了俱樂部後園的湖心小島去。因為是深秋了,那裡的楓葉紅似火焰,很多露天涼亭都作為餐廳的外坐,美食加美景,令食客們心曠神怡。
可惜這樣一個好去處,我卻無心欣賞。眼裡,心裡,只盯著那一處坐席,兩個男人而已。再旁迫不遠處,孫悟空和哪吒蹲在楓樹下,因為隱了形,普通人並看不到。
“姐姐,我爸爸在那邊。”童一直跟著我,這時高興地指了指與忘川他們鄰座的一對中年夫婦,抱住我的腿道,“我走不動了,姐姐抱我。”
能把他送還父母身邊,我感到很欣慰,再者我想提醒他們一家三口儘快離開這是非之地,但要我個好藉口才好呢?
我一邊想,一邊把童抱了起來。而正應這當口,我突然覺得一股重如千鈞的力量壓在了我的天靈蓋上。立即,似有一柄生滿倒刺的鋼椎刺入了我的靈臺,令我全身靈竅全封,再也不能自由控制自己的行動。
因為太驚駭了,我甚至一時沒能反應,等我明白加諸我身上的痛楚和控制是童所為時,我簡直無法相信,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他嫩白如蓮藕的雙臂“親暱”地抱著我的脖子,而事實上是,他的右手才。著我的咽喉,左手放在我的頭頂,治住了我身上三個最要命之處的兩個。
“姐姐,往前走,直到姓楊的那廝看到你我。”他命令我,聲音一如既往的稚氣,可卻讓人不寒而票。
我艱難地側了下頭,正看到他無辜的小臉和依舊明澈的眼睛。天哪,讓我死了吧。這年頭,真是什麼怪事都有。一個孩子,居然是絕頂的高手,說出去連我家肉包也不會相信的。
“快走,不然我抽出你的妖髓,讓你以後只能像爛泥一樣活著。”他如此純真無邪,同樣也如此殘忍可怕。
而隨著他這句話,他加大了一分力度,我立即疼得額頭冒汗,只得慢慢走向忘川和付而旦的位子,正看到付而旦不甘心的把那笛子交到忘川的手上。雖然付大公子才輸了七十多萬,但被耍弄、被壓制的屈辱戚,令他臉色鐵青。
“你的馬一定有問題,你給它吃了什麼?”付而旦憤憤。
忘川把那笛子握茬掌心之中,倒也沒見多麼興奮開懷,只淡淡地道,“我給它吃的東西,是你給不起的。馴養之初,它每日多食妖靈、魔魄、鬼魂和人精。騎乘一次必以血食所供,此馬實乃妖魔,凡馬怎可比?不過到它成年,倒只需吸嘆天地靈乞就行了。”
“真是愛說笑。付而旦哆嗦著笑了兩聲,明顯不能相信這話,但從忘川那憂稚著通著幾分輕蔑的神情上又無法確—定。
忘川沒再說話,隻眼神厭倦地揮揮手指,隨即閉上眼睛。
付而旦如蒙大赦,一溜煙兒她跑掉了。
我感覺掛茬我身上的童在看到那銅笛時身子一緊,似乎有無窮怒火要從他小小、胖胖的身子裡衝出去。在忘川接過戰利品的一剎那,他更似乎想去搶奪,卻終宄還是忍下了,大概知道這樣沒有勝算。
而付而旦才跑走,他瞅準機會,眼睛一翻,一道黑色閃電立即從他的眼瞳中射向失神的忘川,快得令人眨不得眼。
“小心!”我幾乎是衝口而出,接下來連呼吸也差點斷絕。
忘川看似完全沒有防備,但我的話音才落,他後動而先定,身子平移出半尺,堪堪躲過這次暗襲。那黑電重重擊在涼亭背後的大楓樹上,出刺耳的爆炸聲,瞬間化為飛灰。就連忘川的衣襟,也被掠過的勁風劃破。
那攻擊力,實在太驚人了!
我相信,方圓幾里內的人都被震動了,但孫悟空反應奇快,也沒見他結印唸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