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呂大夫,我渾身都疼,哪哪都不舒服,頭還有些暈。”謝彩連虛弱的說道。
“那她是怎麼打你的,打了你哪兒?”呂大夫繼續說道。
“用手打的我,打我……打我……”謝彩連支支吾吾的。
“打你哪!快說!”
“打我身上還能打哪!他一個男的老大夫,怎麼給我看!我看你們就是想合起夥來欺負我!”謝彩連惱羞成怒的說道。
“無知婦人,老夫是大夫,醫者眼裡無男女懂嗎?不過村長,她說的也沒錯,她一個婦人,傷在身上,我給她看,的確不妥。”呂大夫也有些為難的說道。
“姚青念不是會醫術?”有人突然說道。
“她現在是當事人,肯定不適合給周家的看。”
“那現在怎麼辦?”
村民們議論紛紛,又開始討論了起來。
“我來!”村裡的趙穩婆自告奮勇的說道。
“趙穩婆倒是個合適的,她給村裡的婦孺老人接生,看身上是否有傷應該沒問題。”
“行!趙穩婆,那就由你去給她看看,傷成什麼樣,再由你來告訴眾人,為了以示公正,你們兩個,進去一同見證!”村長指了指人群中的兩個婦人,一個是袁嬸子,之前姚青念在半路給她兒媳婦接生的那個,還有另外一個也是村裡的婦人,見過幾次卻不熟的那種。
安排好了,謝彩連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周老太婆,可週老太婆卻一個眼神也沒給她,滿臉的淡定,這倒是出乎了姚青唸的預料,不應該啊,這老太婆怎麼一點也不慌,不會是早有預謀吧?難道她出去的功夫,周老太婆為了做戲,還特意打了她兒媳一頓?
幾人找了間空房走了進去,過了約莫兩刻鐘,才從屋裡出來。
看到他們出來,村民們全都好奇的看著:“怎麼樣了?”
“村長,謝彩連的身上的確有傷,而且還不少。”趙穩婆開口。旁邊跟進去的嬸子兩人也點了點頭,袁嬸子擔憂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什麼,竟然是真的?”
“懷瑾媳婦真打她了?”
“是啊,虧我們還這麼相信她,鬧半天,說謊的人是她。”
圍觀的眾人一片譁然,紛紛對著姚青念指指點點。
“村長,你聽到了吧?我們可沒有冤枉這個賤人,她是真的打了我兒媳婦一身傷,現在,可以叫她賠銀子給我們了吧?”周老太婆無比得意的說道。
“這……青念丫頭,你真的打她了?”
“沒有。”姚青念淡淡的回應。
“沒有,你這賤人,證據確鑿,你死到臨頭,還不肯承認!”周老太婆咄咄逼人地說道。
“證據確鑿,就憑她身上的傷?”
“當然,如果不是你打的,她身上怎麼會有傷?!”
“趙婆婆,我來問你,謝彩連這身上的傷是怎麼樣的?”姚青念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朝著趙穩婆問道。
“她渾身是傷,沒有幾塊地方是好的。”趙穩婆在村子裡那麼多年,還沒有見過幾次這樣的,下手之人是真的狠。
“死丫頭,怎麼樣,那麼多人看著,我兒媳婦一身的傷,你還想抵賴不成!”
“一身的傷難道就是我打的?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如果我跟周家的起了衝突,打了起來,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怎麼可能打的她滿身是傷,早上週圍的鄰居應該也看見了,我手上什麼也沒有。”姚青念覺得這裡面非常可疑,於是從容的分析道。
“是啊,我早上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兩人在門口,並沒有起衝突,不過謝家的渾身溼透了就是。”有村民站出來說道。
“誰知道你這個賤人使了什麼手段,老天爺呀,這女人太黑心了,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