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粟的話,穀神表情冷淡的譏諷道:“這麼多年了,你坑蒙拐騙的習慣幾時又變過?”
於一粟羞愧的撓了撓頭,沒有答話,其實是無話可答。穀神也不追問,而是轉向吳志遠問道:“這一路上還順利吧?”
吳志遠聞言心道:“明知故問。”嘴上卻說道:“還算順利,不過那幾位顧客還沒送到柳蔭村,因為感染了屍毒,被我就地火化了。”說這番話時,吳志遠理直氣壯,師公或許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如今只是做個樣子。
“塵歸塵,土歸土,隨他們去吧。”穀神果然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的神色,而是漫不經心的轉過身去,伸手在棺材裡摸索了半天,拿出了一個酒葫蘆,葫蘆周身已經因為隨身攜帶而磨得光亮,正是吳志遠當時在龍山腳下初見他時腰間繫的那一個。
吳志遠見到那酒葫蘆,心中靈光一閃,笑問道:“師公,這世間最上等的泡酒之物是什麼?”
穀神聞言雙眼一亮,似乎真的看到了一罈美酒擺在面前,不假思索道:“虎骨龍鱗是人世間最上等的泡酒之物。”他嗜酒如命,說起酒來自然侃侃而談,正要對“虎骨龍鱗”做一番詳細的剖析,就被吳志遠的追問給打斷。
“師公泡製的蟒鱗酒味道怎麼樣?”吳志遠別有意味的看著穀神笑道。
穀神聞言一愕,但旋即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明白吳志遠發覺了自己當時在五行幻影陣中的身份,但此時吳志遠沒有直接揭穿自己的身份,於是也不言明,只是嘿嘿壞笑幾聲,吳志遠也微微一笑,兩人對此事心照不宣。
穀神在原地活動了一下腿腳,顯然是久窩在棺材內,腿腳有些痠麻,於一粟眼神犀利,連忙上前扶著穀神到一旁坐下,為他捶起肩膀來。
穀神十分享受的合起了雙眼,誇讚道:“嗯,手藝比半年前有進步。”
於一粟嘿嘿笑道:“師父您要是喜歡,徒弟我以後天天為您捶肩膀。”
穀神聞言突然睜開雙眼,似乎已經料到於一粟的話,笑道:“如此甚好啊,從今天開始你哪裡也不要去了,以後就天天守在義莊,天天給我捶肩膀。”
於一粟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變成了一張苦瓜臉。
吳志遠看著這師徒二人言語間的明爭暗鬥,心中覺得好笑,臉上也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
“你也別閒著。”穀神看向吳志遠,故作嚴肅表情說道,“從今天開始,你白天睡覺,晚上出去幹活。”
“幹……幹活?”吳志遠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他完全沒料到師公也會給他安排活計。
“嗯。”穀神拖著長腔回答道,那腔調宛如一個學堂上的老學究,“裡屋桌子底下有個木箱,你給我拿出來。”
吳志遠應了一聲,走進裡屋,果然在桌子底下看到一個木箱,木箱上蒙了厚厚的一層灰塵,他顧不得擦去上面的灰塵,直接將木箱抱到了廳內,放在了穀神面前。
“開啟。”穀神的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吳志遠抬頭看了看站在穀神身後的於一粟,只見後者正好奇的盯著木箱,似乎並不知道這木箱內裝有何物。吳志遠遲疑了一下,伸手將木箱的扣環開啟,接著掀開了箱蓋。
本以為裡面會裝有什麼令人驚恐的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料開啟箱蓋,吳志遠才看到木箱內裝有個紅包袱,包袱上面放著一本線狀書。
包袱內不知裝有何物,但那本線裝書吳志遠卻認得,看那封訂的工藝,不問便知是師公穀神的傑作,這本書的模樣與先前他給自己的那本茅山手抄筆記別無二致。
“開啟包袱。”穀神繼續拖著長腔說道。
吳志遠頓了頓,伸手將書拿出來放在一旁,又取出包袱,將其開啟。當包袱完全開啟後,吳志遠才看清這包袱內裝的是什麼東西,原來是一個梆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