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爬起來,忽的身體裡一股大力便向自己上身串去,他剛剛爬起了一半,那大力來時一點徵兆也沒有,張煙南抵擋不住,又一下坐到在地上。那大力不絕,張煙南跟著便翻了個跟頭,那古大力才不見了。
張煙南喉中一甜,體內一口鮮血已經湧到口中,正想著要吞下,卻‘哇‘的一聲全吐了出來,身前一大片衣服全都變成了紅色。一時竟爬不起來,而他還沒看到是誰出的手。
一手撐在地上,想再站起來,誰知身上竟一點力氣也無,全身都似乎要散了一半,這才聽到一人冷冷的哼了聲,是薛逸主的聲音,看來這出手的也是他了。
唐盈野晚了一步,見張煙南先是在地上摔了一交,跟著又翻了個更頭,這才吐血,心中一沉,知他傷的不輕,但瞧樣子卻似乎並沒有性命之憂。看來還是薛逸主手下沒使力,不然張煙南可就不是吐一口血那麼簡單了。到了張煙南跟前,將一隻手掌抵到了張煙南後背之上,一股熱氣緩緩的流傳到張煙南體裡。
張煙南渾身一震,全身忽然象是到了一個大熱水桶中,全身被泡得說不出的舒服,一時竟忘了爬起。
而這時汀雨眠才反映過來:張煙南受傷了,不過卻沒看到是誰出的手!心中卻也甚是擔心張煙南,本來她就站在張煙南身邊,這時卻和張煙南相距竟有七八尺之遠,可見張煙南摔的算遠的了。跑到張煙南跟前,見他口角流血,驚呼道:“張煙南你沒事吧?”
唐盈野一手貼在張煙南後背,心中卻是極為震驚,本來他以為薛逸主的武功在她看來不過爾爾,但現在看來卻是自己看錯了。當然就是現在也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想起他剛才對付張煙南的那手,事先毫無徵兆,事後卻是逍逸無輪的又站到了原來的地方,竟是沒移動過一般,讓人都不知道栽到了誰的手中。
唐盈野很清楚薛逸主並沒出多少內力,不然張煙南就已經是死人一個了,就是自己趕緊醫治也不行。他還只是想懲戒張煙南一番,並無意要他性命。而看他剛才那手連環三擊,當真算得上是雷閃電鳴,驚鴻一瞥,出手來去無羚羊掛角,全無痕跡。
薛逸主就在張煙南向唐盈野說話的時候身子一晃,唐盈野見了連忙出聲讓張煙南小心。張煙南聽了心知不妙,再出劍之時,薛逸主已經到了張煙南身前,一指戳在張煙南手中的長劍之上,張煙南拔劍受阻,薛逸主一著不失,又沿著劍身想上連彈兩指,都擊在張煙南手中的長劍之上。跟著他便回身,又已站到了自己幹才的地方,看上處象是從沒動過一般,因此汀雨眠雖就站在張煙南身邊,卻和張煙南一般,並沒有見到是誰出的手。而她之是看到張煙南忽然奇怪的向後一斜,跟著人家飛了出去,摔在了七八尺外。
張煙南在受到第一指時,一股大力傳來,他勉強想要站住身子,向後傾斜了。跟著一股力來他便飛了出去,然後才是受第三股力翻了個跟頭。直到吐血還不知道是誰出手的。
這一切除了薛逸主外,就只有唐盈野一人瞧著清楚,就是在薛逸主身邊的薛傾主也只是瞧了個大概,當見了學逸主到了張煙南跟前,張煙南便飛了出去,卻沒見到他用的是什麼手法。整個過程只是一可快字。不僅暗歎不與,那日他和張煙南都手之時和今日情況有數分相似,自己雖然也是一招將張煙南打了出去,但到底後來還用了數分內勁,而且還被張煙南劃破了衣服。再看薛逸主張煙南可這樣飛了出去半天起不來,再沒半點還手之力,還沒傷他性命,出手之處拿捏得分毫不差,而且很顯然的看出薛逸主只是用了個快,並沒有出內力。那就是說他要是想要張煙南的性命那只是願不願意的事,對他沒半分意思。
薛傾主沒想到他大哥武功竟一精如斯,自己以前雖知道自己比不上,卻也是想再相差不遠,那知今日看來自己較之可差多了。不禁又是驚訝又是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