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次次的刻意挑釁,到後來的有意接近,本來以為只是一個有趣而又有挑戰性的遊戲,為的只是弄清楚這樣一個平凡且花痴的普通女孩,到底有什麼魅力讓穆白如此呵護有佳,甚至是自己那個有些自閉的表弟,為什麼也可以在她面前開懷大笑?
他不懂,他不明白,所以他開始了這個遊戲。可是到了最後,等他弄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他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愛上了她。他不知道在這場遊戲裡,自己是贏了還是輸了,他只知道,當聽到她說不愛自己的時候,他有了世界末日的絕望。
原來,自己早就已經絕望,明知道是條絕路,卻還是義無反顧地想要繼續下去,即使是遍體鱗傷,只要有她陪著就好。
可是,現在,他後悔了。
也許是從看著她滿身是血地躺在樓梯上時,又也許是更早,當看著她失去笑容,像個斷了線的木偶娃娃靜靜地待在房間時,他就後悔。
他以為有機會彌補,他以為孩子的出現是個楔機,他以為,她只是還沒來得及愛上自己。
他堅持了那樣久,久到拼盡力氣,久到放棄友情,久到失了自我,只為讓她眼中再也看不到別人,卻沒想到,再多的堅持,都只是自欺欺人。也許她的眼中真的看不到別人了,可是,她的心,早就滿了,即使只能看到他,也再裝不進心裡。
明明早就知道,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而已。
那麼愛,那麼用盡力氣,卻終抵不過時間,抵不過她心裡的那二十幾年。他以為她就在自己面前,可是,心隔得太遠了——那裡有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一段無法追回的時光。
Zizi,為什麼,最先遇上你的,不是我?為什麼,從小陪著你的,不是我?為什麼,你心底的人,不是我?既然,都不是我,又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的面前?
有太多的為什麼,有太多的不甘心,可是king知道,自己還是慶幸的,至少,她不會忘記自己的,至少,自己曾出現在她的生命中,不是嗎?
“zizi,”他再度開口,卸去所有的偽裝,所有的霸道,親暱地喚著,彷彿只是噙著著兩個字,也是那樣幸福的一件事,“如果,如果我願意放你離開,你可以不可以……可以不可以把這個孩子留下來?”
他終於明白了,他們之間打了個死結,那個結就是,她不愛他——以前不愛,現在不愛,以後也不會再愛上了。
終究到了這一步,夢醒了,發現無路可行,只能選擇放手——放過她,也放過自己。
只是,即使這樣,仍然不願失了關係,哪怕不再見她,仍希望她可以留下這個孩子,留下自己的一點念想,一點奢望,只是一個可以思念的理由,也好。
靜靜地等待了許久,終於,振振點頭,“好。”
他鬆開了一直緊握著她的手,也放下了懸在心裡的那個包袱,平靜地笑了笑:“好,這樣,就好。”
振振不想去追究他突然放手的原因,也不想再去思考這樣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無論怎樣,這樣的結局,她已經很滿意了。
“謝謝你。”在king轉身離開的時候,她喃喃開口,是真的感謝,無論曾經兩個人之間發生過什麼,此刻,對於他,她是心存感激的。
“zizi;如果真的想謝我,就留下了,不然,就不要對我心軟,你知道,我從來不是好人。”king沒有回頭,是不敢,也是害怕。他說完,就快步離開了房間。
長久以來的第一次,振振沒有負擔地沉沉睡去。
夢中,她看到了一張笑臉,然後,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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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40
花了一天的時間收拾好行李,看著那個還未裝滿的小行李箱,振振失笑,幸而搬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