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沙急的跳腳,“到底怎麼回事呀?”
盧櫟便與他解釋,“前日你在巷子口遇到的那個死者,裡衣上也繡有同樣家徵。”
即是家徵,他不理解為什麼死者繡在裡衣上沒繡在外面,但他對死者觀察一向仔細,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如果不出意外,死者應該是侯府的人。
沈萬沙長長哦一聲,“原來如此。”嘆完又抓耳撓腮回想,“我怎麼就想不起來呢!”
赫連羽握住少爺的手,防止他傷到自己,“觀察死者方面,沒有人比盧櫟更加仔細。”所以輸給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不是少爺太弱,是盧櫟太強。
沈萬沙咂咂嘴,算是接受了這個理由。
大熱天的,在庭中等不是回事,張氏又把盧櫟幾人請回正廳稍坐。
……
大管家姓劉,來的很快。不愧是老管家,對下面人如數家珍,誰現在應該在哪裡,做什麼事,沒有他不知道的。
盧櫟形容了下那日死者的相貌身材,多大年紀,身上穿著什麼樣的衣服,老管家想了想,給出一個答案,“有個叫高誠的外院管事,同您形容的很像。”
“他現在人在何處?”
“應該在邢州收帳。”
盧櫟請老管家細說。老管家便道,高誠去往邢州的工作半個月前就派下來了,他準備得宜後,於三日前出發,照馬車行進速度,現在應該在邢州了。
要遠行,人不會在侯府,也不會在上京,所以只穿了繡有家徵的裡衣,外裳則換了出門穿的體面衣服……
盧櫟點點頭,明白了。
張氏端詳盧櫟神色,眉頭壓下去,捏著帕子的手也握緊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好的事?”
盧櫟眼梢微垂,想怎麼說合適……
張氏神色凝重,聲音裡透著剛強,“有事只管說,我雖是寡婦,卻也撐得住。”
盧櫟最是欣賞聰明堅強的女子,聞言也不再猶豫,直接說,“前日朝陽大街巷子口發現一具屍體,很像貴府下僕高誠。”
“什麼?高誠死了?”老管家非常驚訝,“沒去邢州?”
張氏卻十分鎮定,只頓了一頓,就問盧櫟,“那具屍體現在何處?”
“應在府衙停屍房。”
張氏即刻下令,“劉叔,派個腿腳麻利的去府衙停屍房認一認,看是不是高誠。若是,請差吏過府調查,提醒府里人配合,另派一人去往邢州,若不是,也即刻轉來報我。”
“是!”老管家匆匆離開,安排去了。
正廳一時又安靜下來。
崔治有些不理解,“娘,不過是個下人,要這麼大動干戈麼?”官府差吏們哪是好打發的,有了官司,就得打點。
張氏正蹙著眉思考,好像沒聽到他說話。
杜媽媽便出言解釋道:“按說家裡死個下人算不得什麼,奴婢的命本就不值錢。可咱們府的人在外枉死,家主若不管,會寒了下面人的心。若是別人看不慣咱們家故意為之,咱們就更不能退,需得找回臉面。”
崔治面色複雜了看了張氏一眼,微微垂眸。
是啊……他娘是寡婦,容易被人看輕瞧不起,更應該硬氣些。
他有些恨自己長的慢。
張氏有想盡力破案的意思,盧櫟便不能呆看,“若張姨不嫌棄,我來幫忙罷。”
“如此,偏勞你了……”張氏看向盧櫟的目光有些複雜,“你頭次上門,家裡就出了這種事,我這做長輩的沒照顧過你一天,反累你來幫襯我。”
盧櫟擺擺手,“沒事。”
沈萬沙也幫小夥伴說話,“夫人且放心,累不著小櫟子的,小櫟子可聰明,破案可快呢!”
雖然侯府派去認屍的人還沒回來,盧櫟已經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