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容妍看了牆上的門牌號,停在她面前說:“你好,請問這是李潔家嗎?”
老人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操著本地口音說:“耳朵不好,聽不清楚。”
沈星芝俯身在老人耳畔重複了一遍。
老人點頭:“是,你們找小潔?”
容妍往屋子裡望了望,試圖找到一個溝通起來容易點的人,可半晌沒人出來。
“小潔不在家,在城裡,她怎麼了?”老人瞅著眼前的客人也像城裡來的,以為孫女出了事。
她搬了凳子請容妍她們坐下,容妍嗓子都喊啞了才知道這是李潔的老家,家裡只剩一個奶奶,李潔和父母都在市區,奶奶顯然一無所知。
容妍她們放下東西離開村子,又趕往第二家。
沈星芝一下子認出了那個人,她喊:“秦飛。”
秦飛轉身認出了沈星芝,他放下手裡正編著的竹籃,撒腿往屋後跑。
沈星芝連忙跟上,可她的速度哪趕得上剛剛三十出頭的男人,很快,秦飛不見了。
沈星芝回到秦飛家,只能和容妍一起守株待兔。
傅景笙一直離容妍她們不遠,看到秦飛跑了,他小道追上去,將男人攔住。
“跑什麼。”傅景笙抓住秦飛的胳膊。
秦飛看到過傅景笙的新聞,他知道這人是頌醫生的丈夫,想必要找他報仇,男人試圖掙脫。
可身型高大的傅景笙牢牢抓住他,秦飛根本跑不開,男人只得假裝:“我沒跑,我有事,急。”
傅景笙明明都看在了眼裡,沈星芝喊了個他的名字,他才跑走,藉口什麼有事。
他拎著秦飛的肩膀:“想必你知道我們是誰了?我們不會為難你,回去。”
秦飛被傅景笙拽回了家。
容妍看到傅景笙一臉錯愕:“你怎麼來了?”
“回頭解釋我的事,先讓他說。”傅景笙揪著秦飛。
這人當年去診所接受義診,輕微抑鬱,沈星芝記憶深刻是因為發生在他身上的故事很特別。
妻子居然是個酒鬼,有一天喝多了,因為秦飛賭氣沒接她回家,女人自己回家時失足掉進河裡,秦飛因此抑鬱了。
不管幾個人怎麼威逼利誘,秦飛一口咬定,他只是無聊隨便發發訊息,背後沒有所謂的策劃人,他可以以後不發,但不會澄清什麼。
容妍他們總不能來硬的,只得找下一位聯盟者。
沈星芝開著容妍的車,讓容妍坐到傅景笙車裡。
男人知道自己執意跟來惹怒了妻子,他輕輕撐著容妍的嘴角:“老婆,笑一個,不笑我要在這裡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