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容妍被樓下的叫罵聲吵醒。
霍淑芬又來了,帶著容冰。
容妍不知道她怎麼進的小區,明明讓保安留意著,別放她進,一起的還有容冰。
被關了幾天,容冰出來了,她坐在輪椅上,素面朝天,眉宇間沒了往日的囂張。
容冰努力扮演受害者的角色,可憐兮兮地拉著母親,嘴裡說著:“媽,別鬧了。”
霍淑芬罵罵咧咧,推著女兒:“你慫我不慫,今天你出來,她去看了嗎?等到現在,她的誠意在哪裡?”
容冰低著頭:“媽,回去吧。”
“大家看看,這就是我女兒,坐著輪椅,她當時也是個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以傅景笙未婚妻的身份陪伴傅景笙七年,如果不是不甘,又何至於變成現在這樣,傅景笙沒錯嗎?罪魁禍首不是傅家嗎?”霍淑芬已然成了小區的常客。
容妍關著院門,塞著耳機,坐在院子裡。
傭人們各忙各的,鄰居阿姨已經認識了霍淑芬,懶得再聽她發瘋,一個沒出來。
見沒人搭理,霍淑芬直接撒潑打滾,自顧自地表演了起來。
“譁。”女人還在地上嚎叫,一盆水又澆了下來,她嗆咳兩聲愣住:“誰啊,要死啊。”
顧涵唸白天在家,聽到鬼叫聲,一看又是那女人,盛了盆涼水過來,二話沒水潑上去:“我在我姐家門口澆花,你誰啊,躺地上幹嘛。”
“又是你。”霍淑芬正愁沒人搭理,找不到出氣口。
她爬起來,伸手去揪顧涵唸的頭髮。
顧涵念靈活地後退,一把捏著她的手腕:“奶奶,一把年紀了,還想打架?不怕老腰閃斷了。”
“奶奶?”霍淑芬一聽火冒三丈,潑她還言語攻擊。
“大媽,我罵你了嗎?你急什麼?”霍淑芬不甘示弱,喊三十出頭的顧涵念大媽。
是可忍孰不可忍。
顧涵念扔了盆,擼起袖子,去扯霍淑芬的頭花。
“老奶奶戴粉色頭花,裝什麼嫩,給你扯了。”霍淑芬一下子被薅住頭髮,稀稀拉拉的頭髮扯著頭皮,稍一動疼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想撓顧涵唸的臉,怎奈手臂短太多,壓根撓不著。
容妍怕打傷了,趕緊出來制止:“姐,鬆手,人家頭上就剩幾根了,你給薅了,小心給你寄律師函。”
容冰著急摔在地上,她拍著自己站不起來的腿,也看著媽媽被欺負卻無能為力。
容妍家門口有人打起來了,鄰居這才出來拉架。
霍淑芬沒想到顧涵念會動手,被揍了一通後,灰頭土臉地回了家。
鄰居們紛紛拍手叫好。
但這一打,樑子徹底結下了。
顧涵念手臂被抓破了一點皮,容妍給她處理傷口時,又看到了已經癒合的舊傷。
沾著碘伏的棉籤輕輕點在傷口上,容妍眼眶紅了:“姐姐,疼嗎?”
顧涵念大大咧咧地笑著:“這點皮疼啥呀,我說了用不著處理的,還給我擦藥。”
這一說容妍更難過了,她眼睛看著已經結了痂的傷口上,再次出現血痕:“姐姐,以後不要為我出頭了。”
“阿妍,有我在,我不準別人欺負你,罵你也不行,我沒事的,皮糙肉厚。”顧涵念漫不經心地說。
容妍鼻子一酸,她勾著顧涵唸的胳膊:“姐姐。”
“啊呀,怎麼又哭鼻子啦,讓我打架我在行,可讓我安慰人,我不會的,你別哭阿。”顧涵念不知所措地說。
容妍擦了眼淚,笑:“好,不哭。”
“好了,我去店裡了,記住他們再來給我打電話,多打幾次就不敢來了。”臨出發前,顧涵念不忘叮囑道。
顧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