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痴,不過我想他應該不是強暴犯或殺人犯。”
“所以你看走眼了?”
“或許。”
“好。一意孤行對你的個性不好。變態呢?”
“要視你對變態如何定義而定。”他拉過一張椅子,跨坐在椅子上,將手肘靠在椅背,心滿意足地看著她幹活。“他和一個15歲少女被愛情衝昏頭了,她在家中悶悶不樂,威脅要自殺。她顯然是個絕色小美女,將近6英尺高,看來像25歲,有超級名模的架勢,走到哪裡都會引人注目。她的父母分居了,吵得水火不容,她母親嫉妒她,她父親有一票的玩伴;她懷著史蒂文的孩子,已有4個月身孕,拒絕墮胎,每次一看到他就哭倒在他懷裡”——他諷刺地挑眉繼續說——“或許他就是因此而覺得她很迷人——她不顧一切要留下孩子,追求愛情,不惜兩次割腕,以死相逼。史蒂文的解決之道是帶她搭‘瘋狂石光號’私奔到法國,以為他們可以在法國過著”——又是同樣的表情——“夢幻般的日子,讓她父母親不知道她去何處,或是和誰在一起。”
瑪姬輕笑出聲。“我就說他熱心助人。”
“像個連續殺妻的藍鬍子還差不多,她才15歲。”
“看來像25歲。”
“如果你相信史蒂文的說辭。”
“你不信?”
“這麼說吧,”他淡然地說;“我不會讓他靠近我女兒半步。他性好漁色,自戀,像野貓般到處留情。”
“換句話說,有點像我嫁的那個騙子?”她面不改色地問。
“毋庸置疑。”他朝她咧嘴而笑;“不過,當然,那是我的個人偏見。”
她眼中帶著笑意。“後來呢?史賓塞家兩個男孩出現,破壞了他的好事?”
他點頭。“他意識到他的身份已經曝光,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因此向他的女友打暗號表示取消。然後,他星期天晚上在回利明頓途中和哭成一團的小女友通電話,後來他因為被捕及手機不在身邊而無法和她聯絡。他們的聯絡方式都是由她打給他,由於他一直沒有接到她的訊息,以為她自殺了所以驚慌失措。”
“她真的自殺了?”
“沒有。他行動電話的留言有一個就是她的。”
“然而……可憐的男孩。你又把他關起來了,對吧?他一定擔心死了。你就不能讓他和她談一談嗎?”
他對人性的難以預料感到不解。他原本以為她會同情那個女孩。“無權同意。”
“噢,少來了,”她不悅地說;“那太殘酷了。”
“不,只是基本常識。我個人也不會逾越職權太過信任他。他觸犯了好幾項罪狀,別忘了。攻擊你、與未成年少女發生性關係、意圖誘拐,更不用提在公共場所做出猥褻與妨害風化的行為……”
“噢,天啊!你沒有因為他勃起而起訴他吧?”
“還沒有。”
“你真是殘忍,”她鄙夷地說;“他用望遠鏡看的顯然是他的女友。依照你這種原則,每次馬丁的手擺在我屁股上時你都應該逮捕他。”
“我不行,”他正色說道;“你從來沒有反對,所以那不構成攻擊。”
她眨眨眼。“那猥褻呢?”
“我不曾當場逮到他脫掉褲子,”他遺憾地說;“我確實試過,不過他每次都做得很快。”
“你在調侃我嗎?”
“不,”他說;“我在向你求愛。”
珊卓拉·葛莉菲絲睡眼惺忪地眯眼望著鬧鐘的熒光指標,時間是3點鐘,她試著回想威廉稍早是否出門了。然而,她的好夢再次告吹。她以為是聽到前門關上的聲音,她不能確定那聲音是真的還是她夢到的。她想聽聽樓梯上有沒有腳步聲,不過只有一片沉寂,於是下床披上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