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這人是、是誰?”
幾名趕上前去檢視情況的防災機動隊員,腳步突然僵硬在了原地,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真的是,望月隊長?!”
此刻,仰倒在地的望月澈,臉上那副墨鏡已經歪歪斜斜地滑落一旁,露出了一對無精打采、橫線一般的眯眯眼。
隨著夜風吹過,他那頭原本濃密帥氣的秀髮,以無法抗拒的弧度,緩緩向後滑落,露出了一顆比山田健吾還要鋥亮的大光頭。
失去了假髮和墨鏡,原本面容冷酷犀利的望月澈,瞬間化作了一顆只需要二十秒便能畫完、毫無存在感的簡筆畫光頭滷蛋男。
“這……”
前後的巨大反差,讓數名擔心事後被滅口的手下們躊躇不前……
“噢,原來是個眯眯眼光頭啊,難怪大晚上要戴墨鏡和假髮了。”
好奇地打量了幾眼地上的望月澈,荒木宗介摸出一根菸低頭點燃,毫不在意地朝著鐵閘門的縫隙內走去。
“放心好了,我有控制力度,只會讓這個嫌麻煩的傢伙去醫院躺個……”
將手伸進褲子酸爽地撓了撓,他將這句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了對方。
自從和望月綾乃從“那扇門”後方歸來後,他本就強悍的身體素質和控制能力,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剛才那一拳若是放開手腳,對方很有可能直接被送去靈園火化。
看在對方是望月綾乃的哥哥、又同為左手比右手粗壯之人的份上,他才只使用了“指正手刀”。
“站住,在軍事禁區妨礙公務、襲擊公職人員,還想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全身而退嗎?”
身後,幾名防災機動隊員,手持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荒木宗介。
“喔?你們打算怎樣,射殺無辜民眾嗎?”
荒木宗介叼著剛剛點燃的煙,一臉無辜地回過頭,直視著對方手中的槍口。
無辜民眾?
被他那可憐兮兮的眼神盯住,數名防災機動隊隊員反倒有股心悸的感覺,好像自己才是被人用槍指著的那一個。
這傢伙,對這四個字是不是有什麼誤解。
在海外各國執行過任務的他們,從未見過哪裡的“無辜民眾”,能夠一個手刀砍翻人稱「鬼手」的望月隊長。
“荒木前輩……”
與此同時,只見一道模糊的黑影,帶著疾風從幾名防災機動隊員身前掠過……
他們手中的槍械,瞬間不知所蹤。
“……最討厭別人用槍對著他!”
黑影止步之處,出現了抱著數把槍械、頭皮閃著耀眼光芒的山田健吾。
“所以,除靈者協會,也要和這個人一樣妨礙公務嗎?”
手中沒了步槍,幾名防災機動隊員伸手摸上腰間的手槍,色厲內荏地說道。
“抱歉,在正式交接之前,這裡依然歸我們第九課管理。擅闖軍事禁區、妨礙公務的,是你們才對……”
幾輛黑色豐田商務車不知何時停在了巷口。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在耀眼的車頭燈的逆光之下,朝著幾人走來。
“副課長,他們……”
見到此人,幾名探員臉色也是一鬆。
“荒木君,抱歉,這裡交給我來處理吧。”
來人正是第九課的代理課長,成佛狙手,巖田武。
他向荒木宗介點了點頭,和幾名防災機動隊成員交涉起來。
“不用說了,我已經接到檔案了。我們會按上面的要求辦理交接,但是必須在我們清理完公寓內部、屬於我們的東西之後……”
“健吾,把槍還給他們。”
巖田武身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