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在東名高速路上發生的一系列情況,早上九點就已經匯總成初步的報告、擺在了時本一郎的辦公桌上。
結合對荒木宗介的瞭解,他自然已經將事情經過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睡著了也好,廣志那傢伙突然放鴿子,害得我臨時過來救場,本來還擔心怎麼應付這難纏的傢伙呢。』
時本一郎故作不知地將手中的免許輕輕塞入對方手中,如同做賊般快步轉身離去。
“誒,囉囉嗦嗦了半天,終於肯發給我了嗎?”
下意識握住手中那張紙,荒木宗介朦朧地睜開了眼。
“謝了,時本……”
沒辦法,昨夜不但連續長途駕駛剎車失靈的卡車,還和那一群婆婆車輪戰到天亮,如山般壓下的睏意就連便利店的能量飲料都無法阻擋。
“……老頭?!”
在眾人驚恐的眼神中,全身散發著不良氣息的荒木宗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免許”之後,原本可愛的“大眼”突然切換成了如刀般銳利的形狀。
“腳跺麻袋……”
一隻罪惡的大手,緊緊地按住了時本一郎瘦弱的肩膀,將即將離去、步履蹣跚的會長大人硬生生地拖了回來。
“老頭……我這張‘免許’,是不是協會的人工作失誤、印錯了啊?”
『聽見了嗎,他居然叫時本會長大人‘老頭’……』
“喔呵呵呵,怎麼會……”
背對著他的時本一郎,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不顧眾人議論紛紛,荒木宗介雙手將面前的老人直接180度旋轉……
“你看這裡,是不是多了點什麼……”
無視對方閃爍的眼神,將手中的紙攤開展示到對方面前,另一隻手指在其中一個字上面。
“他們的都寫的是‘免許’,我的怎麼是‘仮免許’?”
『一定是印刷失誤,趕快派人給我重新印過……工作難免有失誤,我也理解……』
被他死死按住肩膀,原本打算故作自然地強行走出會議室的時本一郎,動彈不得之下,只能僵硬地微笑點頭:“沒印錯,荒木君你的合格判定,就是‘仮免許’。”
“哈?!仮免許?!臭老頭,你以為這是在考機動車免許嗎?!”
“那……那個,荒木君,你先聽我說……”
“聽你說個屁,本大爺辛苦了半天,給我這麼個臨時的玩意兒?!”
完全無視了“會長大人的威嚴”,荒木宗介的咆哮穿透了會議室,就連樓下兩層正在採購學習資料的客人都能聽見。
『喂喂,不會吧,在常田副會長以後,難道要對會長大人下手了嗎?』
『年富力強的常田副會長那晚遭他毒手之後人間蒸發至今,連原定的頒發儀式都沒法參加,年事已高的時本會長怎麼受得了……』
『這小子,應該不知道時本會長麾下的武士殭屍有多恐怖吧?』
……
一小時後,除靈者協會總部樓下,真理研究所。
寬大的走廊,連通著數個用途不明的房間。
牆面、地面、甚至連門窗都是一片潔白。
“這裝修風格,和望月氏爺爺那個研究所,好像……”
雖然之前就聽說了,羽生舞和厚海陸斗的辦公室在除靈者協會樓下,但這還是荒木宗介和小鳥遊真弓第一次來。
“反正都是基金會出錢贊助,老姐硬要按歐洲專業級實驗室的標準打造,害得我也只能在這種醫院一樣的地方辦公……”
厚海陸鬥一邊抱怨著,一邊將兩人領到了一間會議室裡。
左顧右盼沒看到羽生舞的身影,他又拿來了幾瓶飲料:“我們在這裡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