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厲先生對她的瞭解倒是詳細的多,當然這都是蘇櫻在接受治療的時候,有一種療法叫做催眠療法,也就是那時候,蘇櫻將一切都吐了出來。
果果被抱過來以後,蘇櫻在臨江別墅裡面住了兩個月,就跟厲先生說要搬出去,畢竟她同厲先生其實也是陌生人,只是她無意間搭救了他一把,他報恩收留了她一陣子,但這絕對不是長久之計。
在這一點上,厲先生倒是幫了她很多忙。
幫她重新辦理了身份證和戶口,當必須在戶口上填寫名字的時候,蘇櫻說:“我想換個名字,就叫蘇一一吧,一代表一切重新開始。”
對,她要重新開始,既然回不到過去,人還是必須活下去,她就要往前看。
當然,蘇櫻改名字還有另一個原因,她怕自己有一天會被那兩個人找到。
剛出去的時候,蘇櫻人生地不熟,身上也沒有錢。
厲先生要給她買一棟房子,蘇櫻堅持沒有要。
最後,她向厲先生借了五萬塊錢。
後來,蘇櫻先租了一間房子,住了下來,因為有果果,蘇櫻沒有辦法出去工作。
幸好老天厚待她,她無意間遇到了當初送她來江城的貨車司機。
那司機家裡竟然是花農,有大片的花田,蘇櫻就想著開一家花店。
於是用剩餘的錢租了一個店面,和那對老夫妻商量好了價錢和貨源,在玫瑰鎮上開了一家花店。
開始的時候很艱苦,生意也不好,但是幾個月以後也算是入了軌道。
雖然生意不是特別的紅火,但是解決溫飽也沒有問題。
而且這兩三年,蘇櫻也存了一些積蓄。
一想到這個,蘇櫻忽然想起什麼來了,起身,進了臥室。
回來的時候,蘇櫻手上拿了一個信封,信封裡面鼓鼓的,厚厚的一疊。
蘇櫻將信封放在厲先生的手邊:“厲大哥,這是當初借你的五萬塊錢,現在我手上寬裕了,還給你。”
厲先生的筷子停了一下,然後放下碗筷,看著蘇櫻:“什麼意思?”
他的眼睛平靜無波,聲音也平靜無波,最尋常的語氣,就像是問候一樣。
但是一下子,一絲冷意瞬間爬滿了蘇櫻的全身,那種寒意就猶如一把刀子架在蘇櫻的脖子上一樣。
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有這樣的本事。
但是有些話,就算是有刀子架在蘇櫻的脖子上,她還是要說。
“厲大哥,這是當初說好的,這五萬塊錢算我借的,等有錢了一定會還的,所以你一定要收下。”
“不用還,你救了我的命,算我報答你的。”
“這是另外一回事……”
蘇櫻剛想解釋,那個冰山臉又冷冷的開口:“還是你覺得我的命還不值這五萬塊?”
“不是……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就把錢收起來。”
蘇櫻定在那裡,這個人的邏輯不對啊,錢跟命怎麼就扯上關係了呢。
但是他還是那張面無表情的冷臉,蘇櫻覺得他肯定是不能收下這五萬塊錢了。再堅持萬一這個冰山生氣了,拔槍怎麼辦?
蘇櫻趕忙把錢收了起來,想著下次的時候給他買個什麼東西。
其實,厲先生並不常來她的小窩。
當初,她租下這個房子的時候,也沒有告訴厲先生地址。
她原來想著,既然從那個地方出來了,就不要再同那些人搭上聯絡了,畢竟不是善類。
雖然,她對厲先生還是心存感激的。
只是沒想到,她搬進新家的第一天,厲先生就過來了。
蘇櫻當時倒是沒問他怎麼知道地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