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會振奮各地明軍計程車氣,使得他們不再畏懼清兵如虎,如此說不定真的能夠穩定局勢,和滿清劃江而治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那樣的話自己又能得到什麼?把所有的兵力財力投入到江陰守城,即使打敗了清兵,崇明軍也必然損失慘重,到時如何有力氣和其他的明軍爭鋒?
所以說陳子龍的見識不可以說不明,只是不適合自己啊,說到底自己並不想做岳飛一樣的忠臣。相反頗有野心的李彥直更對自己的胃口。可能是出身較低,也可能是屢屢不得志,李彥直心裡並沒有一絲對大明的忠誠,所以才屢屢勸說自己設法自立,所以才和忠於明室的陳子龍那麼的不對路。
“阿楓,你如何看陳子龍和李彥直啊?”任思齊想的頭疼,索性不再思考,隨口問在身後服侍的天草楓來。
天草楓跟從任思齊已經一年多了,大明官話說的已經非常的流利,聽到任思齊的話,她羞澀的笑道:“婢子懂什麼啊,可不敢亂說。”
“你就隨便說說你的看法,我也就隨便聽聽。”任思齊笑著反手握住天草楓的柔荑,只覺得滿手的滑膩。
手被握住,天草楓身子一顫,臉“騰”的一下紅到了耳根。
“陳先生博學多才,為人正直,是個清官好官。”天草楓輕輕的說著。
“嗯,陳子龍確實不錯,李彥直呢?”任思齊揉弄著天草楓的手,把女孩弄得芳心如小鹿亂撞,可憐見,天草楓已經十五歲了,再非那個啥事都不懂的小女孩了。
“李先生,李先生他可不算好官,”天草楓吞吞吐吐的道。
“這話是怎麼說的?”任思齊停了手,詫異的問道。
天草楓滿臉的都是忐忑不安,因為她知道有些話不是自己的身份應該說的,可是既然任思齊發問她又不敢隱瞞。
“我聽說,聽說李先生上個月剛娶了第四房小妾,”天草楓猶猶豫豫的說道。
“哈哈,食色性也,李彥直身為崇明高官,有正當盛年,娶個幾房小妾又算得了什麼。”任思齊哈哈笑道。
“婢子還聽說李先生把家裡的很多親戚都提拔了起來在島上做官,聽說他那些親戚很是跋扈呢。”天草楓咬了咬牙,繼續說道。
“哦?”任思齊一愣,這倒是一個新情況。好色是男人的本性,只要不是強搶民女,只要他李彥直養得起,任思齊對他娶多少小妾並不願過問,畢竟這是他的私事。可是擅自安插親戚的問題卻嚴重多了,擅權必然徇私,徇私必然枉法,崇明這片基業是自己的,任思齊不允許任何人竊取自己的權威!
看到任思齊臉色陰沉,天草楓識趣的閉住了嘴巴,繼續為任思齊捶起背來。
任思齊閉著眼睛,腦子急劇的運算著,天草楓是個倭女,是被自己親自從日本救回,和島上任何勢力都沒有勾結,所以她的話並不是任何人挑唆的而是完全發自她的本心,現在連天天呆在都督府的天草楓都知道了,由此可見,李彥直的問題恐怕知道的人會更多,可恰恰自己卻是一無所知,這是讓任思齊最為惱火的。
什麼時候島上的事情自己這個大都督要靠身邊一個丫鬟告訴才能知道了?敵情司是幹什麼吃的?安東尼是幹什麼吃的?
最讓任思齊惱火的不是李彥直的擅權枉法,而是不知道他的擅權枉法。李彥直身為都督府重臣,提拔些自己人也情有可原,可是任思齊不能原諒自己的是不知道李彥直有這種行為,進而對負責情報工作的安東尼很是惱火。
不過很快,任思齊知道這事怨不得安東尼,畢竟敵情司的主要職責是探查敵情而非監控島內官員百姓。
可是敵情固然重要,控制內部的穩定卻更重要。現在崇明的勢力越來越大,軍隊百姓數量越來越多,其中焉知沒有地方派來的奸細,整個崇明的有品級的官員數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