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會逼王才承認承認罪名,應該是這潑皮殺的人。”
周邦傑點點頭,仔細想想確實是這個道理,若是真是任思齊殺得人,他已經逃掉了,又何必回來?
“那任秀才怎麼辦?”他低聲問孟書吏道。
“他肯定已經離開了,先不用管他,先把王才的殺人罪確定再說。”孟書吏道。
周邦傑當即下令對王才動刑,先打二十大板。幾個衙役當即把王才摁在地上,扒開褲子,“劈哩啪啦”就打起了板子。
“去傳麗春院大茶壺!”周邦傑命令道,在上次的案宗中,大茶壺是一個關鍵的認證,正是他間接指認了是任思齊殺人的。
王才自知承認了罪名必死,咬著牙就是不認。很快二十大板打完,王才昏死了過去。
“潑醒了,上夾板。”周邦傑命令道。
“太爺,我知道一種方法可以讓他承認。”陳名揚道。
“什麼方法?”周邦傑順嘴問道。
陳名揚當即把任思齊對付王才的方法說了出來,聽聞只要幾張紙就可使犯人招供,周邦傑很感興趣,當即讓衙役去尋紙張來。
“太爺,我招認,我招認。”剛醒過來的王才聽到了陳名揚的話,嚇得他魂飛魄散,他再也不想嘗試那種窒息的感覺。
王才當即把兩個月前之事說了出來。
“兩個月前,我正在賭坊玩耍,高立群高秀才家的下人找到了我,給了我五十兩銀子,讓我去結果了阿紫的性命。當時我正輸的厲害,見錢眼開便接下了這單買賣。三更時分,我來到了麗春院裡,用刀子撬開任秀才住的房門,就見阿紫和任秀才躺在裡面大床上。我便壓住阿紫的手腳,用枕頭捂住了阿紫的口鼻,把她捂死了。”
王才仔細的述說著兩個月前發生的事情,聽的一邊的陳名揚雙眼止不住的流出了淚水,一雙眼睛噴出了怒火,死死的盯著王才。
“這麼說,是高秀才讓你殺得人?可是他本人?”周邦傑問道。
“不是。高秀才什麼身份,怎麼可能親自見我,是他家的一個下人。”王才道。
“你可知道那下人叫什麼名字?”周邦傑問道。
“知道,名叫高福。”
“來人,去捉拿高福。”周邦傑當即下令。
這是麗春院大茶壺被衙役傳了來,看到王才,他知道一切露了餡,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大茶壺,可是你兩個月前作證說任秀才殺人?”周邦傑厲聲問道。
“大老爺啊,我錯了,當初是我胡說八道,我不知道是誰殺了阿紫。”大茶壺哭叫道,他現在已經不敢再攀咬任思齊,生怕那天全家人不明不白的丟了性命。
“混帳東西,竟敢胡亂攀扯,往人身上亂按罪名,來人,把他給我拉下去重重的打。”周邦傑怒喝道。
這時,去傳高福的衙役回到了大堂:“太爺,高家說高福已經離開了高家,不知道去了哪裡。”
“混帳東西,竟敢藏匿罪犯,來人去把高秀才給我傳來。”周邦傑大怒。
“太爺且慢。”孟書吏連忙阻止,“高秀才抓不得。”當下裡把高家的勢力說了一番。
“什麼,他是南京戶部侍郎的堂侄?”周邦傑聞言大驚,“你怎麼不早說?”
“太爺,我看是這王才胡亂攀咬,分明就是他見色起意殺了人,卻妄想攀扯到高秀才身上。”孟書吏咬牙道。
周邦傑瞭然的點頭:“來人啊,把王才拉下去重重的打,看他敢再胡亂攀扯。”
第六十六章 張蒹葭的心事
鄞縣高家
高立群高秀才正在屋裡走來走去,焦躁的心情使他看什麼都不順眼,剛被他斥罵過的小丫鬟眼睛含著淚水靠牆根站著,動都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