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東跟著鬱庭川好幾年,換做其他領導,不會這樣答話。
鬱庭川聞言抬眼,深邃的視線重新落在許東臉上:“看來七少真的給你出了個難題。”
是挺難的。
鬱承業來了總經辦,不肯安分坐著,喜歡四下瞎逛,時不時拿檔案架上的資料來看,不管是許東還是其他人,分分鐘都在留意著,防止鬱承業看到什麼不該提前透露的合同。
倒不是質疑鬱承業的人品,有些東西,為了保險起見,還是慎重點好。
與此同時,人事部那層的樓梯間。
鬱承業正在打電話,聽完對方交待的話,皺起眉,不是很贊同:“公園這個專案是已經批下來,但是墓地那塊的徵用拆遷,相關部門肯定要發公告,發完公告45日內要擬定徵地補償和安置方案,這都是規矩,到時候被徵地的當地居民還得去辦理補償登記手續,這樣一來一去,你要月底拆遷動工,不太可能。”
“事在人為。”慕清雨的聲音傳來:“這世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只看你願不願意這麼做。”
鬱承業心裡有顧慮:“我還是覺得太急了。”
“我已經錯失八年的時間,沒有耐心再繼續耗下去。”
“……”鬱承業聽出對方的勢在必行,感覺自己挖了個坑給自己跳,當初就不該答應讓她入資,搞得現在他成了給人辦事的小嘍囉。
慕清雨問:“讓你查的東西查到了沒有?”
“我剛從總經辦回來。”
鬱承業頓了頓,說:“碰到我二哥,幸好我只是看許東記下來的行程表,如果是什麼重要檔案,當場就被他抓包了。”
“你就這麼怕他?”慕清雨輕輕一笑。
鬱承業聽了,心裡不太高興:“我怕不怕他是我的事,不用別人來管。”
“比起七八年前,你確實長大不少。”
慕清雨的語氣有些緬懷:“那個時候你來老宅,還會跟鬱菁搶玩具,現在已經能獨當一面。”
“你要我二哥的行程表做什麼?”鬱承業問。
“作為前妻,我就不能關心一下自己孩子的爸爸?”
鬱承業總覺得沒這麼簡單,但是,他和慕清雨已經在同條船上,見對方不願意透露,自然也沒多問,又聽到慕清雨在那邊說:“你拍照了吧?過會兒就發圖片給我,我想盡快知道你二哥的行程。”
“二嫂,我跟你透句心裡話,你沒事別去惹他。”鬱承業低聲道:“我二哥這個人,你應該知道,看著好說話,其實心裡比誰都狠。”
慕清雨卻說:“我倒是很想看看,他對我能狠到什麼程度。”
……
下午宋傾城在家睡午覺,醒來後複習了會兒地理知識。
南城的高中,教材都是通用的,她在元維讀的高一和高二,當初搬離陸家,已經把所有教材帶出來,考慮到年後讀書,當初離開餘饒的時候,部分重要的教材又被她帶回南城。
傍晚,鞏阿姨在家裡打掃衛生。
宋傾城獨自在書房複習有些無聊,乾脆下樓去和鞏阿姨作伴。
瞧著她看書做習題,鞏阿姨邊拖地邊笑:“我想起先生剛搬來這裡的時候,我被僱來做保姆,看到老趙從轎車後備箱卸下來幾個紙箱,裡面就有先生讀書時候的書,老趙還跟我說,先生是他們那年的高考理科狀元。”
“鬱……他高中唸的理科?”宋傾城好奇地問。
“老趙是這麼說的。”鞏阿姨用手指了指樓上:“那些紙箱被老趙搬到三樓的儲物間裡,我有次上去打掃,看到有個厚厚的筆記本,裡面記著的東西,估計是先生上學時梳理的知識點。”
宋傾城問:“現在還在樓上?”
“應該在的,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