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傾城。
看著男孩從床頭櫃裡拿出個杯子,又要拎熱水壺,宋傾城見他的身體不太好,主動接過去:“我自己來。”
“那也行吧。”男孩悻悻道。
然後,他在床邊坐下。
宋傾城倒好水,把一次性紙杯遞給男孩。
她剛才以為是男孩想喝水。
男孩卻搖頭:“我剛吃了藥,現在不能喝水。”
宋傾城簡單打量了遍病房,在窗臺上發現幾個變形金剛,收回目光,她問男孩:“慕逸陽的身體是不是很不好?”
男孩抿嘴,眼珠微轉,隨後道:“這個怎麼說,他的腎臟不太好,身體不好挺正常的,他爸爸是醫生,所以給想了很多辦法,要不然肯定熬不到現在。”
瞧著他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宋傾城微笑:“你懂得不少。”
男孩有些臉紅,撓了撓耳根:“我也聽別人說的。”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宋傾城轉頭,看清進來的人是宋莞,嘴邊的笑意淡下去。
宋莞已經怔在門口,沒想到會在這遇到宋傾城,隨即,她轉眼看向男孩:“逸陽,有客人怎麼不打電話告訴媽媽?”
宋傾城也把目光投向男孩。
男孩剛撒了謊,這會兒不敢看宋傾城,甚是心虛。
宋莞把保溫杯放在床頭櫃上,發現慕逸陽自己摘了氧氣管,身上也沒用陣痛的儀器裝置,立刻把兒子拽到床上:“你現在的情況要臥床休息,別再跑來跑去。”
男孩問:“爸爸還在給病人做手術麼?”
“對,明早就能來看你。”
宋莞的聲音溫柔,為兒子蓋上被子。
宋傾城站在旁邊看著,心裡已經沒多大感覺,她悄無聲息的離開病房,往電梯走去,還沒走幾步,身後傳來宋莞的呼喚:“傾城!”
停下腳步,宋傾城回過身。
剛好,有些事她也想和對方說。
宋莞站在三步遠的位置,看著她欲言又止,宋傾城沒心情敘舊,開門見山的道:“你的好繼女抱走我兒子,她讓我來北京,我現在來了,也看了她弟弟,她說的我已經做到,也希望她言而有信。”
“苒語抱走了孩子?”
“你不知道?”宋傾城嘴邊揚起諷刺的弧度:“不管你知不知情,她現在做的,和你先前做的,又有什麼區別?”
宋莞交握在身前的雙手緩緩攥緊。
“苒語說她這幾天去朋友那住,沒告訴我們她去了南城。”
“這些都不重要了,我的孩子剛滿月,你們就算想拿他配型,也要看看那顆腎的大小合不合適。”
宋傾城又道:“這是最後一次,看好你的繼女,如果還有下一次,哪怕顧念慕家的情面,我都不會輕易放過她。”
說完這番暗含警告的話,她不再有任何留戀。
宋莞上前拉住她,似乎難以啟齒,卻還是開了口:“先前的事是我糊塗,我只是想讓你救救你弟弟,我沒想到會鬧出那麼多事,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我不是個合格的母親,是我做的事傷害到你。”
宋莞眼眶酸澀,停頓了下又道:“我和逸陽的爸爸已經找到一個各方面比較匹配的腎源,對方是天津人,就是今天下午的事。”
宋傾城聽了這話,側目看向宋莞。
“逸陽的爸爸要上手術檯,臨時排不開時間,所以打算明天上午趕去天津。”
說到這裡,宋莞目光殷切的望著宋傾城:“既然你來了,可不可以幫我在這裡陪陪逸陽,我不想再耽擱,打算連夜去趟天津,逸陽的身體越來越差,我承受不起任何的變故,只能爭分奪秒。”
“媽媽,你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