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等的奢侈？
所謂的太學和鴻都門學，和敦煌書院的學習環境一比，簡直是提鞋都不配啊！
簡直令張儉都動心不已！
張儉由衷讚歎，道：“秦王為建好這座敦煌學院圖書館，不惜海量巨資製出如許多的書籍，真是有心了。此真乃我華夏之福，天下讀書人之福也！”
“不，張老先生，您這話可不怎麼準確。”許攸微微一笑，道：“這敦煌書院圖書館，的確花費不小。但是，要說什麼海量巨資，就實在談不上了。您以為，這圖書館裡面的書籍，價值幾何？”
張儉篤定道：“恐怕即便百億資財，也遠遠不夠！”
“不，不，不，事實上，這裡面的書籍，連一億錢都不值……”
劉偃雖然早就得造紙術和印刷術，甚至當初曾在洛陽散發報紙。但是，一直並未對涼州之外進行技術擴散。
接下來，荀彧和荀攸的話，簡直給張儉，開啟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什麼？
秦王改進了紙張，一本書的紙張成本，不過是幾文錢！
還有什麼印刷術，平攤到幾百本書上的印刷成本，也不過是幾文錢。
最後核算起來，敦煌書院大圖書館內的書籍，一本的成本，絕不超過十文！
這是什麼概念？
這意味著，讀書的成本，能夠成百上千倍的降低！
這意味著，被士人們壟斷的知識，將成百上千倍的貶值！
這意味著，讀書人的隊伍，將成百上千倍的擴大。
這意味著，一個嶄新時代的來臨！
最後，張儉正色道：“老朽明白了，敦煌書院之偉大，豈是小小的太學和鴻都門學可比？如果，秦王有意讓老朽，在敦煌書院任職，老朽樂意之至。現在，二位總該讓老朽見秦王了吧？”
此時此刻的張儉，已經承認，敦煌書院的意義相當重大。劉偃讓他參觀敦煌書院，絕對不算浪費時間。
但是，話說回來，他還是認為，這敦煌書院的重要性，比天下蒼生的福祉、比勸劉偃當皇帝，要差上一些，還是想要儘快見到劉偃。
甚至可以說，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用紙張和印刷術改變天下讀書人格局的劉偃，更符合張儉心目中的聖君形象，張儉更盼望見盡到劉偃了。
不過，荀彧和荀攸，還是搖頭拒絕。
“張老爺子，你僅僅參觀了一座敦煌書院圖書館，這才哪到哪啊？這敦煌書院的精華所在，您還……沒真正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