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
濃濃的消毒術的味道充斥在其中。
沈秋心使勁的擠出笑容,看著寒笑。
“你還好嗎?”
沈秋心點點頭。
“不該這麼晚打擾你們休息的。”寒笑有些抱歉,有些心痛,凝著沈秋心,竟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沒有呢,我也正無聊呢,好久都沒有人陪我聊天了。”聲音有微微的澀。
方燁磊的心一疼,手微微一抖。
“這樣哇,以後,我可以陪你來聊天。”
“真的哇?”眸中泛起興奮的光,她生病很久了,總是一個人,他有時候不在身邊,寂寞是難免的。
方燁磊走上前,將她抱緊懷裡。
“燁磊……”她軟軟的開口,方燁磊不說話,她溫順的時候,便是她提要求的時候。
“你老大來了。”她伸手交挽住他的頸項,親密的靠在他的懷裡。
“我知道。”
“老大,我想要替他生孩子,方燁磊最聽你的話了。”她轉頭,看著邵漠寒,笑意濃濃,存心給方燁磊找茬。
方燁磊臉色一變,邵漠寒輕輕一咳。“這事兒,我可說了算不了。”
“只要你點頭,他會服從。”
她明白的,方燁磊對邵漠寒有多服從。
邵漠寒搖搖頭,這次他說了不算。
“老大聽大嫂的。”視線落在寒笑的身上,寒笑手指指著自己。
“沈秋心……你別鬧了!”方燁磊臉色變了,是徹底的生氣了。
她鬆開他的脖子,退到唇角,咬著軟唇不說一句話。
寒笑想上前。
邵漠寒拉住她的手腕。
“燁磊,我們先走,明天寒笑帶著一一會來看她。”
走出醫院,寒笑才抬頭看著邵漠寒,“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懷孕是在消耗她的生命力,燁磊怎捨得。”
寒笑身子微微一僵,一時間便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對於沈秋心來說,活著,就是上帝最大的仁慈,讓她多活一天,她都會感激。”
“所以呀……”寒笑轉過身,走在她的前面。
“邵漠寒,你要堅持下去。”
他輕輕笑,他豈會不明白?
活著是上帝給予的最大的恩賜,或許吧!
捧起她的臉,他抵住她光潔的額頭。
“寒笑,我不負你。”
寒笑輕輕笑,“我明白的。”
她搖了搖手中的戒指,“邵先生,婚姻不能保證男人的不離不棄,至少呀,我做了你五年的妻子,心在我這裡就行了。”
深情凝著她的臉,他不說話,只是輕輕將她攬到懷裡。
神色有幾分的高深莫測,像是刻意不讓她瞧見他眸中的那份堅毅。
愛情,有時候很奇怪,相愛的人,總想將最好的給對方。
“寒,我真的不在意,若真的有所謂的袖線傳說,不論距離隊員,不論時空沉澱,系在小拇指間的姻緣線終究會帶領我們找到彼此,一生相屬,婚姻只是其次的,只要你愛我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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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書房中一盞昏黃的燈,發出些許蒼白的光。
邵漠寒坐在書桌後的高背椅上,凝著兩指間捏著的戒指,戒指的內側,刻著一個“笑”字,他深深的吸了口氣。
輕輕一笑,將戒指握在手中。
冷焰猛的推開書房的門,一雙眸如寒冰那般望他。
他輕輕抬眼,舉止漫不經心。
“邵漠寒,你走漏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