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蹙起,考慮著這話應該怎麼說。
好歹在這座城市半年了,她似乎除了他們居住的別墅,哪裡都不知道,一切陌生的如她剛剛來到的城市。
悲哀吧……她自嘲的揚起唇角。
“亞彬的家?”他猜測著,她陌生的眼神,對所有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甚至是排斥的。
“亞彬?”他的名字繞在舌尖,溫文爾雅,文質彬彬。
他究竟是哪種聖人?竟不惜犧牲自己救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寒笑無力的點點頭。
“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他溫煦的聲音低柔緩慢。
他的話很小心,她能聽得出來,“寒,寒笑……”她僵硬的吐出讓她心痛的名字。
寒笑!
她閉上眼睛,沒寒了,只剩下笑了。
寒,在哪?還活著嗎?
提及這個她的名兒,她悽柔的面容上又添了幾分沉痛。
寒笑,豈是為寒而笑的意思?他揣測著,不禁好奇的思量是否是一個男人為她取的如此有蘊意的名字!
一世珍藏的含義太深,一生呵護的寓意太濃!很難讓人不如此的猜測。
“他的名字中有個寒字?”他笑著問,不是問句倒像是十足的肯定句,他好生羨慕將她掬於掌心的男人。
寒笑雖疑惑他如何知道漠寒的名中有個寒,卻也乖巧的點頭。
——
寒呢?
她扯了扯唇角,低著頭看著地面。
“我帶你去亞彬家,我知道他家。”他伸出手,寒笑望著他修長的大手,男人的手竟有如此好看的,小手沒伸過去。
“謝謝,我自己可以。”總算比上幾次躲閃的境況好太多,簡奕焓偷偷吐了口氣,笑自己傻氣,不敢走太快的在前面,怕她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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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笑佇立在這座看上去有些蒼白的建築物前,眼中依舊無法抹去三天前她整個世界沾滿的血袖。
悲痛的閉了閉眼睛,才緩緩的走上前。
“寒……寒笑……要我陪你一起進去嗎?”簡奕焓搖頭,喊她的名字怎麼就這麼奇怪,只因他的命中有個焓字?呵——一個是冰,一個是火,怎能一樣。
寒笑搖了搖頭,輕輕的轉過身,纖柔的身子遠離他的視線。
他無奈的吐了口氣,簡奕焓——你瘋了!
經管家通報,寒笑沉邁著沉重的步子,緩緩的走向客廳。
望著這毫無生氣的房子,自責又開始從心底蔓延……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這個家該多好。
“雲江,你輕點了……”只是寒笑出現在客廳時,才發現一切錯的離譜,那個原本悲痛**絕的父親跟徐曼翎在沙發上,衣服凌亂不堪的做著苟且之事。
低吼著,像是刻意忽視站在門口石化掉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旁若無人的整理衣衫,當寒笑接觸到他那雙如刀鋒般犀利的眼眸時,脊髓跟著冰涼起來。
“雷先生,對不起。”她沉痛的聲音悽然。
“滾——”雷雲江揚起冷笑,冰冷的眼神像是將寒笑凍結。
“我只想贖罪,我只想……”她只想讓自己為他做點事兒。
“贖罪?”雷雲江揚手大小,光看到她,他就想將她碎屍萬段。
寒笑表情惶然,“我甘願為雷家當牛做馬,做任何事情,就是雷先生要我的生命,我也願意。”她語調平靜,像是陳述一件事不關己的故事,她只想還他用生命救她的情。
徐曼翎走至雷雲江的身邊,抱住他的胳膊,美麗的丹鳳眼微微眯起。
雷雲江的表情高深莫測,打量著寒笑素白俊俏的小臉,“甘願做任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