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得意無以言表,左拔一劍右拔一劍的加勁賣弄。
蘇景出聲阻止:“就此收手,別再鬧了。”
三尸這次很聽話,不存半字反駁,雷動與拈花就插回手中長劍,老老實實地回到蘇景身邊。
見過了兩個矮子的神奇本領,哪還有人敢在輕視他們,再見他們對蘇景唯命是從,眾人望向蘇景的目光裡更是複雜。
紫霄尚尚眯著眼睛打量蘇景:“蘇道友帶了三位奇人來劍冢,是想得他們相助採出好劍。。。。。。”說到這裡她忽然笑了起來:“但是採劍非得親力親為不可,這麼一想,除非蘇道友也有他們三個的本事,否則還是枉然。”
蘇景笑著搖頭:“他們三個跟我沒關係,上個月剛認識的,結伴來劍冢而已。”
這時候赤目忽然開口,紅眼睛瞪著:“蘇景採得之劍,必強於你。”說完,稍頓片刻,他又加重了語氣:“他的劍,比你們加起來都強。”
紫霄尚尚不怒反笑,赤目說的笑話,她當然會笑。天元道的青蟬則抓住了話頭,望著蘇景輕飄飄的開口:“要不要打個賭?蘇道友採到的劍,比我們所有人的加起來還要更強。”
赤目指得是紫霄、天元那一小群人,青蟬卻引之於歧義,直接把圈子擴大到所有人;而且口出狂言的是赤目而非蘇景,青蟬把話直接說到了蘇景身上,足見這小道士巧擅辭令。
這種無聊事情蘇景才懶得理會,但還不等他說話,青蟬小道士又笑著繼續道:“若蘇道友輸了,也不用做什麼,只需到天元山做一天雜役童子便可。”
蘇景挑了下眉毛,似乎來了些興趣,反問:“你輸了怎麼說?”
青蟬子朗聲道:“小道若輸了,任憑蘇道友差遣三件事,只要不違反修行正道之義、不違反天元門規,赴湯蹈火無所不應、便是要我自裁當場也絕無二話。”
不等蘇景回應,大成學的高英傑就笑道:“這麼有趣的事情,我也添個彩頭。”他有跟注之意,卻沒說押誰,只是用話腳先把這賭局坐實。
而高英傑說話同時,涅羅塢烽僑皺眉道:“青蟬師兄賭得不公平。”
的確不公平。
不說輸贏,只以賭注相較,一天的雜役對三件吩咐,乍看上去蘇景佔了大便宜。可實際上離山掌門的小師叔去天元道當苦力,青蟬叫押得是離山的臉面;而蘇景輩分那麼高,就算贏了,無數同道面前也不可能讓青蟬子做什麼為難事,更不可能讓他拔劍自刎。
烽僑轉目望向蘇景,聲音很輕:“事關離山聲譽,蘇。。。您。。。你請三思。”
蘇景卻不分好歹似的,不以為然的樣子:“和離山聲譽又什麼相干,同道間小小賭鬥,無傷大雅的。”說著望向天元青蟬:“賭了,用不用立字據?”
“蘇道友說笑了,堂堂離山八祖真傳,言出法隨又何須立據,何況這裡還有千多同道共做鑑證。”確定下小小賭局,天元青蟬又繼續道:“蘇道友覺得自己劍冢所得,會比我們所有人採到的劍加起來更強,這份信心。。。。。。嘿,稍嫌狂妄了。離山弟子未免太小看各宗青秀。”
一句話把所有人都拉到了離山對面,一向沒什麼詞鋒的蘇景不受這一句:“若真有信心,當做對賭;若無甚把握便再做觀望,小小賭鬥輸贏皆無妨,但離山弟子再怎麼不成器,也不會賣弄言辭,把不相干的同道扯到身後、添做籌碼的。”
光明頂主人說了半晌了,侍劍童子不能總不出聲,樊翹介面道:“請青蟬道友自重,你和蘇前輩賭鬥,與我等有何相干?為何我採到的劍要做入你的輸贏計算?恕不奉陪。”
這番話說出口,附庸於離山、或師門與離山交好的修者們立刻附和,紛紛開口,措辭不如樊翹那麼直接,但大家的意思都與樊翹相同。
場面稍亂,